说这几个字已耗光他力气,声音几乎难以耳闻,咬字却异常清楚,虚弱而斩钉截铁。
贺狄大出意料,满脸得意顿时凝固住,瞬间又反应过来,发狠般猛起眼睛,绝对狠辣冷酷,狰狞道,「说得好!不须日后,本王子今日就死在你身上!」
顺手拿过药瓶,口咬着拔开瓶塞,就去倒摇曳夫人送药丸。
他飞扬跋扈生,从没遇上贺狄这种角色,居然三番
看这情势,如果自己今日不肯妥协,势必会被他用药狂整上几天,就算生不如死地熬过去,恐怕隔不几天又会有更残忍法子出来……
子岩越往后想,越觉得眼前片漆黑。
连续囚禁蹂躏下,身体垮下,再强韧毅力也会出现溃口。子岩暗暗声,心灰意冷,心道,求饶算,这贺狄不但心狠手辣,还是个十足疯子,和疯子计较什?
他有气无力地想着,缓缓看向贺狄。
视线动,贺狄若有所觉,立即把脸迎上来,低头笑道,「专使大人总算想通。」
级相同,那等待着他,显然就是另个连他都害怕炼狱。
子岩冷冷咬着下唇,眸中却已忍不住有惧意。
贺狄看在眼里,指尖逗着子岩紧张上下喉结,邪笑着诱道,「不如快点求饶,免得受那种折磨,摇曳那女人药真不是好玩。好吧,本王子其实向来敬佩好汉,也不刁难你,就简单句,嗯,贺狄殿下,求你饶吧。专使大人只要肯说这句,这三天内绝不对你使用此药。」
子岩本来身体状况就糟透,此刻呼吸急促,胸口闷得发疼,听见贺狄威胁,他微微睁开眼睛,视线下移,恰好透过贺狄腋下瞅见地毯上那瓶恶毒媚药。
如此折磨人东西,与其说是媚药,不如说是刑药。
瞧那张邪气俊脸,子岩脸色就情不自禁变。
这卑鄙无耻下流混蛋,在他身上不知做多少龌龊事,自己心追随大王,清心寡欲正正经经,却被他当娼妓似折磨玩弄!想起这些,子岩心底愤怒往上狂涌,按都按不住。
快出口句求饶,就这样生生卡在喉间,个字也吐不出来。
贺狄今天耐性已经不同寻常好,等半天,心烦道,「不过就是句话,还磨蹭什?」
子岩仰头瞪着贺狄,唇色早就失血色,两片薄唇不断颤抖,颤片刻,子岩呼吸蓦然急促起来,打开双唇,艰难又声音低微地道,「日后,定要你死在手上。」
「想好没有?」头顶上,传来贺狄冷笑。
子岩看那色泽莹润瓶身眼,便觉得心寒分,按空流说法,只是不小心拿手指捏下药丸,都惨到极点,如果被贺狄肆意用在自己身上,真不知会痛苦到何种程度。
子岩和容虎等人不同,他从小就是穷苦百姓出身,参军后得到大王赏识,练剑办事,处处谨慎刻苦,自问打熬出身铮铮铁骨,只求报效大王,天下任何苦楚都难不倒他。
不料遇上贺狄这个魔王,不到月,把他整得心惊胆战,好几次直想寻死。
这贺狄也不知是什畜生变,偏偏和自己过不去,彼此不过剑之仇,竟如此不肯放过。自到这小院,那傢伙就疯样,时时刻刻,不择手段地折磨他,就为逼他低声下气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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