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过来,烈儿就觉得股无形庞大压力笼罩过来,压得自己连呼吸都不顺畅。
烈儿自忖,论言辞锋利,伯己比不上余浪,何况现在落入他手,口舌之争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倒不如像鸣王说,以不变应万变,等待时机逃走为妙。只是这样等待时机,会不会等自己逃出去时,鸣王已经遇上文兰,中毒呢?
他被余浪囚禁,根本不知道凤鸣等人已经识破文兰沉玉之计,场虚惊下化险为夷,所以仍然在为不能传递这个消息而心急如焚。
幸好,他毕竟也是资深*细,知道越是心急越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在余浪面前曝露出自己焦急,看见余浪正用仿佛能把人心穿透炯炯目光盯着自己打量,反而仰起脸,大方地让余浪看个清楚,语调轻松地问:「是不是因为永逸追得太紧,把你吓得只敢在江面上活动呢?」
余浪从来都不会被他激怒,好脾气地笑道:「每句话
希望鸣王千万不要中余浪毒计,可恨自己明明猜到文兰之事,却三番四次都无法从余浪这里逃出去……
「你现在睡得越来越少。」
低缓男音钻入耳内,烈儿凛然警觉。
余浪醒。
「还在想着怎逃跑吗?」余浪从他身旁坐起来,点燃烛火,回头仔细打量着烈儿神色,「自从们分开后,你变很多,再不像从前那样爱笑。」
烈儿从梦中猛然惊醒过来。
睁开眼,房中漆黑片,只能感觉到额头上潺潺冷汗。
身边贴着暖暖块,他轻轻挪动着手指,在黑暗中碰碰,熟悉触感,瞬间就让他明白到那是余浪。
余浪似乎已经养成在他身边入睡习惯。
这个貌似亲昵习惯,真令人啼笑皆非。
烈儿看他眼,道:「只是不爱在你面前笑罢。」
余浪失笑,「舌头倒和从前样毒。」
他靠过来,烈儿下意识就把身子缩缩。这动作不显出畏惧,只是充满戒备和不容接近,余浪很有风度地停,轻叹声,「原来你只喜欢在被人追捕时候紧紧抱着,旦平安,就完全变样子。」
烈儿心内被他刺得颤,却故意不动声色,只纠正道:「永逸追捕是你,他只是想救。总有天他会把救出去。」
「既然如此,你何不乖乖在身边待着,却要三番四次试着逃跑呢?」余浪缓缓靠上来,俊逸面孔上微微散发着自信光芒,柔声道:「你心里知道,他比不上,这辈子也比不上。」
床布置得非常舒适,厚厚软软褥子,但并不大,两人并肩而睡,身体不得不挨在起。
烈儿依然能够察觉到轻微起伏感,像摇篮样温柔地晃动,估计他正身处阿曼江某条不起眼小型贵族船上。
自从那晚被永逸追捕之后,余浪吸取教训,再不肯启用从前预留固定藏身地,而是选择时刻移动船只来躲避追捕。永逸势力只在永殷境内,阿曼江却横穿昭北、永殷、同国,而且支流众多,烈儿虽然直被关在船舱中,无法知道船只正向哪个方向行驶,不过以余浪谨慎,估计他会尽快把自己带离最危险永殷,目前说不定已经进入同国境内。
知道鸣王和大王现在是否正在同国?
大哥和秋蓝他们,应该正跟随在鸣王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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