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岩生怕再出岔子,唯恐不够详细把事说遍,长柳听得不断倒抽凉气,最后苍白着脸问:「那……那狐狸精竟是王叔派来*细?怪不得……可是,王子殿下和专使大人既然早已知道,怎今日才说?庆离他岂不是又……又遭毒手?」
子岩心中有愧,没有作声。
贺狄脸皮却比城墙还厚,而且绝不是个会内疚人,不怀好意地睨视长柳公主眼,「王子妃这是在责怪们吗?自己家里出*细,不能明察,还要靠外人点醒,分明就是王子妃自己过错。早知道们好言相告,却只能惹来责备,本王子就不说。」
他杀人无数,眼神里旦带上凶意,委实吓人。
长柳正值孕期,气血甚怯,被他用眼睛冷冷扫,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捂着心窝阵难受,好阵才喘息过来,却又不敢真
可恶,这可大大不妙!
单林二王子殿下边百年难得见斯斯文文磨墨,边偷啾着身边提笔写字男人,反省着自己精明勇悍形象是否真有可能为此人毁之旦。
子岩却丝毫不知道他在想什。
贺狄充满占有性注视,就连瞎子也会感觉到。
子岩不是没感觉,而是正竭力不把心神放在贺狄身上,这位不可用常理推测王子,已经耗费他大半心神,几乎比所有单林海盗加起来还难应付,不过现在最重要是抓紧机会,把自己所知道情报全部详细写在给鸣王信上。
到桌边,研墨准备写信。
贺狄骨子里满是猎性,刻也不容心爱猎物离眼,也跟着上去。往常他对待旁人,不管多宠爱,就只是个劲赏赐珠宝绫罗,从没想过要体贴。现在见子岩研墨,简简单单个常见动作,瞧在眼里也说不出好看,情不自禁温柔起来,竟然主动把白帛拿来。
子岩把笔蘸墨,他就已经铺好白帛等着。
子岩也觉得奇怪,心里觉得他定又有企图,不过子岩受容恬指点,养成讲理习惯,改也改不过来。贺狄虽不是个东西,但身为王子,亲自为他这使者铺帛,也不能不答谢声:「多谢。」
这对贺狄,简直又是份没想过能得到大礼。
日后真被贺狄带到单林,路途遥远,隔着茫茫大海,恐怕连这样写信机会,也很难得。
两人各占桌子边,个提笔认真写信,个边研磨边胡思乱想,居然很罕见,没出现目光相触,火星四溅紧张场面。
这是子岩和贺狄认识后,私下相处时极难得和平瞬。
长柳公主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虽然就在同安院,走动起来却颇费时间。子岩书信写到落款时,长柳公主才领着贴身侍女师敏大驾光临。
三个盟友方私下碰面,当即关起门来详谈。
贺狄愕之下,几乎笑出花来,「不谢。」赶紧又道:「帮你磨墨。」
「不用……」
「要、要,给鸣王书信嘛,你可要好好写,以后就没什机会,等三十天到,们……」察觉子岩狐疑目光,贺狄立即闭上嘴,专心磨墨。
真混蛋!自己堂堂单林海盗总首领,怎遇上这个男人,说话做事都像傻子样?再这下去,连空流都会瞧不起自己。
只是,这鸡毛蒜皮蠢样,甜起来时,味儿竟也有点像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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