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冷硬无情,像最锐利剑刀,足以割破皮肉。
洛芋芋心中百感交集,各种复杂滋味混合在起,却唯独没感到惧怕,豁出去般当着他面,仰头针锋相对道:「对!要杀他!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把他骨头到成灰!」
仿佛此刻就算萧纵对她剑穿心,也无所谓。
她昂起头,毫无惧色地看着萧纵,胸膛
路上,两人都不曾交谈。
太多往事压在心头,洛芋芋正竭力想让自己从骤见萧纵震撼中摆脱出来。那种生命中极致追求,热切希望拥有疯狂,和不着物空虚感,纠缠在心头,像毒药样生出腐蚀般剧痛。
多少年过去,云儿都已经长成俊美青年。
她却仍像过去那个见到萧纵,就会魂魄不全小女孩。
看着萧纵停驻在前,俯视静静流水背影,洛芋芋终于忍不住跨前步,和萧纵并肩而站,学萧纵那样,低头凝视脚下反射微弱星光黯淡水面,道:「少主刚才不是问,深夜发出追杀令,要杀人人是谁吗?」
现在将军眼底,倒要看看将军见到后,还能为那伤透人心逆子庆离说什好话?」
「铁证?」
「已得到消息,他们为害,今夜会派遣轻功高强心腹手下,潜入王府,埋下样东西,明日,等他们带着庆离起到府邸,从地方挖出这样东西后,就可以用谋反罪名来处死,除去庆离登基最后道障碍。」
庄濮皱眉问,「埋下什东西?」
「人头,」庆彰声音,仿佛从喉咙里个个挤出来,用令人感到极端压抑声调道:「大王被杀后,他们砍下——大王人头!」
「那是刚才。」萧纵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淡淡地道:「现在,已经不想知道。」
洛芋芋沉默,然后又问:「连为什会忽然出现在同泽,少主也不过问下吗?」
「没必要过问。」萧纵冷冷道:「已经不是什少主,你应该称为老主人。」洛芋芋双肩颤下,苦涩道:「从小跟在你身边,伺候你、爱慕你,在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萧家少主。到如今,你却要叫你做老主人,称呼摇曳那个儿子做少主吗?」
她开始说时,话音极低,可提到摇曳名字时,语调忽然激动起来,抬起头,盯着身旁萧纵,冷冽笑道:「你不想知道为什在此时放出追杀令,不想知道为什出现在同泽,偏要告诉你。萧纵,你猜对,出现在同泽,为摇曳儿子目前也在同泽,早在知道他会来那天,就动身往这里来知道为什吗?因为……」
「因为你要杀儿子。」萧纵针见血,不再凝望脚下流水,转过头来,盯着洛芋芋。
「什?」庄濮裹着厚重盔甲身躯猛烈晃,终于脸色大变,惊叫出来。
洛芋芋默默跟随着萧纵背影,来到同泽城中东边处小河边上。
这条小河由阿曼江条不知名小小支流引入,被城中居民用作饮水洗衣取水,为方便大家木桶取水,不宽小河两岸铺有又大又粗糙青石台阶。
时值深夜,平日喧闹小河边个取水人也不见。
萧纵和洛芋芋这对关系复杂男女,独占这片悄然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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