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啊,你终于,把他还给。
「你是什人?干什?」
「藏在芦苇里干什?」
骤然从黑漆漆芦苇丛里钻出来,红红火把照眼睛片模糊,烈儿举起手掩住眼睛,答道:「只是顺道经过,迷路……」
语未,个狂喜声音骤响起来,「天啊!是烈儿!」
烈儿惊讶地抬头,眼前黑,已经有人从马上跳下来,用力把他搂在怀里,「烈儿!烈儿!是永逸!」
这人果然做事狠绝,不留丝破绽。
烈儿凝望着江心,熊熊火焰中,却似乎在瞬间,瞥见那人凄凉地吹奏最后曲玉箫后,转过身来,藏在眼眸深处泪光。
别,余浪。
芙蕖已死,你永不会再有相见之日。
烈儿擦干脸上湿漉,不知那是江水还是眼泪,把碍事宽大衣袖扯下截,衣裳长长垂摆也扯掉截,转身上路。
上竹篙撑划。
靠岸后,他跳下小舟。
转身来系缆绳时候,点艳红妖异火星忽在眼内闪,瞬间幻化成满天红光。
江心中大商船,已经变成条火船。
船上定放助燃物,才能在片刻间烧到不可救药程度。
烈儿浑身震,「永逸!真是你吗?」
激动地伸手去摸永逸脸,却刺得手缩。
「你怎这多胡子?你怎……怎这瘦?」
「找到你,知道你……哦,烈儿……」永逸抱住烈儿,紧紧地不放手。像抱着个会不翼而飞宝贝,唯恐松手,烈儿又倏忽下不见。
热泪,涌眶而下。
岸边尽是比人还高芦苇,他边用手拂开,边走,偶尔脚踏在江边积水小洼中,踩得鞋泥泞。
走到偌大片芦苇丛尽头,才探出身子,忽然听见前方有人喝问:「什人?出来!」
马蹄声响起。
高头大马上举着火把骑兵冲过来,把衣裳撕得奇奇怪怪,鞋袜被泥泞脏得塌糊涂烈儿团团围住。
看来余浪说博间王加强巡查是真,大商船忽然起火,立即把官兵惹来。
「起火啦!」
「有船起火啦!」
江面上其他船只上人看见火光,纷纷敲锣呼救。
大商船上毫无动静。
烈儿知道,余浪已经带着手下们另行乘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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