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糊涂,现在切,都只是梦境。”凤鸣说话声音大点,用力咬咬牙,仿佛是在对若言说话,又仿佛是在提醒自己,字顿地说,“中沉香和文兰混毒,每次睡着都会做噩梦。所以,现在面前你,不过只是梦里人而已。你不能伤害,也不会怕你。”
是,是。
他已经中毒。
拜离国卑鄙小人所赐,他从那天开始噩梦缠身。
他梦见阿曼江冲天大火,江水和鲜血是样颜色,江边开出妖艳花朵,花瓣在太
若言。
根深蒂固惧意,从脚底钻入,直沿着脊骨慢慢爬上背部,对于曾经被若言囚禁整整半年凤鸣来说,哪怕被丢进毒蛇窝也比再次面对面遇上若言要好。
可是现在,他必须压下这股惧意,才有逃生可能。
用所有力量控制自己表情,凤鸣露出反抗眼神,冷冷和他对视。
倔强模样,反而让男人唇边笑意扩大。
这里是————离国王宫!
凤鸣脊背,顿时硬生生被逼出层冷汗。
“在找本王吗?”出现在床前男人,高大身躯几乎遮挡所有光线,居高临下地把黑影投射在他身上。
似笑非笑弧度骄傲地微扬唇边,仿佛魔王临世般危险气势,欣赏猎物般戏弄眼神。
正是这座宏伟宫殿主人,离王若言。
但他看见,只有绣着古朴庄重花纹挂毯,和垂在床边,随着清风飘舞白色轻纱。轻纱后,影影绰绰矮几屏风。
“容恬?”
还是没有人回答。
而鼻尖那股淡淡香味,仍然来自离宫记忆。
可恶,这焚香味道为什总是挥之不去呢?
钻入鼻尖焚香,令人有种很不安感觉。
本来,应该是安定心神作用,闻起来确实也很舒适,但不知为何,却是股熟悉而透着危险味道。
为什?
这种香味如此熟悉。
它是……好像是……
“在想什?竟然对本王露出这诱人眼神。”
“你不是真。”
“什?”
“你只是,梦境而已。”
若言看着他样子,像看着个喝醉酒人,皱皱下眉头,低沉地说,“你睡太多,睡糊涂。”
凤鸣心里长叹声。
他还以为自己醒。
原来,还是陷在噩梦里面。
“不是警告过你吗?不许再提容恬名字。”
随着黑影靠近,下巴也感到股剧痛,凤鸣抵不过男人力气,被迫抬起头,对上阴鸷般叫人不安凌厉眼神。
凤鸣反感地蹙起双眉,伸手拨开挡住视线轻纱,目光接触纱后瞬,吓得不敢动弹。
这是哪里?
不是西雷,不是太子殿,不是萧家大船,也不是佳阳城守府!
那屏风造型,那摆设青铜壶,那铭刻在壁上符纹……切,都并不陌生。
正是这不陌生切,让凤鸣魂不附体。
离国王宫焚香!
凤鸣仿佛被惊雷在太阳穴附近声炸响,猛然在床上坐直,惊魂未定地喘息。
幸亏,只是噩梦场。
看来当日被若言擒入离国王宫旧事,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直到如今也无法通通抹去。
“容恬?”凤鸣习惯性地叫声,摆动着头去寻找最能给予他温暖和保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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