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却跟着尚再思,看见容恬,上前迅速行礼,边直起身来边压着声音禀报,“冠隆来,要求立即觐见大王。”
容恬浓眉拧起来,“他应该呆在西雷,怎忽然到这里?”
尚再思说,“属下见到他,就过来禀报大王,别都没有问。要属下先去问清楚来禀报大王吗?”
容恬思忖片刻,沉声道,“不用。他必是为西雷事情来,本王这就去见他。”
走到门外,不放心地又转回来,对跪在床边照看凤鸣秋星吩咐,“记得鸣王醒,立即告诉。”
也许,确实如此。
不知道这刻,他在噩梦里又遇见什可怕事。
容虎远远瞅眼,正沉浸梦中凤鸣脸庞明显消瘦,憔悴不堪,肠子打结似难受,“鸣王前几天下令,要们见到他睡着,就立即把他推醒。他说,他所做噩梦和别人不同,不管在梦里见到怎样可怕事情,都无法自行惊醒,定要睡到
定时候,经历过最糟糕那幕,才能醒来。”
容恬说,“他也和说过这点,这也许是文兰毒性所致。但见到他睡着就推醒方法,绝不可行,就算是最强壮人,不睡觉也撑不多久,这是要们亲自下手,慢慢把他逼到油尽灯枯地步吗?”
今日起,不许任何人,包括烈儿本人,再提烈儿在此事中犯下过错。这是王令。”
“是,大王。”
“起来吧。”
容虎万万想不到事情能这样解决,感动得无以复加,边从地上起来,忍不住用手背擦拭眼角溢出泪水。
但是,看看不远处床上凤鸣,刚刚轻松少许心情又沉重下来,欲言又止。
这才领着容虎和尚再思去见刚刚抵达冠隆。
想起凤鸣孤身被囚禁在噩梦中活活受苦,瞬间,心脏撕裂般剧痛。
容虎不禁切齿,“这种毒实在阴险。等抓到余浪,定要在他身上用尽天下所有酷刑,才能为鸣王这番苦楚报仇。”
容恬眸中射出令人毛骨悚然冷焰,淡淡道,“这些人终会得到他们应得下场。”
正在这时,用各种贝壳串成精致珠帘被人小心地掀开,互相触碰间发出细微清脆声音。
秋星手捧着盛着温水小银壶走进来,向容恬屈膝行礼,她是伺候凤鸣大侍女,每夜总要和秋篮互相换着,进来照看数次。
隔片刻,忍不住张口,“鸣王他……”
“天比天糟。”容恬目光在烛光中幽幽跳动,“他今天和大吵场,然后又哭,因为禁止他继续饮用提神汤药。他为逃避那些噩梦,已经两天没有合眼,再这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凤鸣在入睡前哭得很可怜。
容恬记得很清楚,把凤鸣抱到床上时,凤鸣张着小羚羊般黑亮眼睛,咬着下唇,泪珠从眼角默默滚下来。
仿佛要他躺在床上,就等于把他送上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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