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伏领悟过来,接口道:「那些失去往日权势,苟延残喘繁佳旧贵族,直以来对们离国心怀不满。大王是担心,将来他们可能会利用手头剩余金钱和人力去反对大王统治。所以先发制人,命令负责镇守卓然将军杀死他们,把这些可能制造麻烦毒草都根根给拔,避免留下后患。」
和余浪畅谈国家大事,是鹊伏心身最为愉快时刻。
整个人处于既紧张又放松奇异感觉中。
鹊伏视线落在地图上,仔细看片刻,忽然脸上逸出丝欣喜,不由道:「公子,明白大王为什要卓然将军同时扫荡梅江沿岸村落。他也在担心对昭北控制不够严,梅江这个位置很重要,如果昭北有人作乱,离国大军必须横跨梅江。先把梅江扫荡干净,牢牢把守,即使将来有什不测之事,大军随时可以直发昭北腹地,不至于手忙脚乱。」
说完,头微微抬起,似要看看余浪听闻这番话后,是否会露出满意表情。
先口齿清楚地向余浪报告所有和军务相关重要消息,把驻都城防务各军动向说下,接着就道:「卓然将军有快信刚刚送达,信中说,他已接到大王日前发出王令,已着手安排去办。不过这样做,难免引起繁佳和昭北那些残存贵族不满,可能会有人借故闹事,卓然将军请公子有所准备,万出事,需要派兵弹压。」
余浪点头,「知道。」
鹊伏把信笺归类在几案左手边,略瞥余浪眼,声音低点,向余浪问道:「公子,鹊伏有事不明。繁佳昭北已经落入离国掌中,那些侥幸活下来人,不管是过去贵族,还是平民百姓,现在对们离国都恐惧惊惶,温驯如羊,为什大王还要下令铲除他们呢?这道王令,是不是下得太突然?」
余浪在案前盘起双腿,怡然而坐,扫视着封从西雷送过来密信,听见鹊伏在身边说出这话,不由露出丝然微笑,把视线从信上移到鹊伏脸上,「你是见大王天天在寝宫蒙头睡大觉,担心他睡迷糊,忽然下道乱令?」
鹊伏惊道:「鹊伏绝不敢做这种假设。」
但下秒,又觉得这个举动实在轻佻大意,对公子不够尊敬。
赶紧又垂下头。
不知为何,心中很是惭愧。
耳边只听见余浪悦耳声音,云淡风轻般道:「你想对
连忙在案前伏地请罪。
余浪不以为然,命他起来,深思片刻,才缓缓道:「大王下达这道王令,看似无情无理,突如其来,但仔细想想,这不但不是乱命,而是极为英明果决。你把地图取来。」
鹊伏知道公子要亲自教导他,心中大喜。
立即将地图取来,在案几上小心翼翼地展开,洗耳恭听。
「离国这两年,国土增加许多,由西向南,先占据繁佳,而后取得昭北。」余浪修长指尖,如挑动琴弦般,以优美弧度勾勒出离国扩张路线,徐徐道:「但扩大疆域,有利有弊。得到地盘容易,维持对各地控制艰难。新地盘既然是靠武力夺来,势必经过流血,那些亡国之人看似温驯,但心中必定埋着深深仇恨。这就好比个主人,虽然养无数奴隶,握着万千家财,但奴隶之中有时刻想着复仇不安分人。如果主人够英明,就应该先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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