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就走,这是王令!走!」
士兵不耐烦地伸手,把江生爸推得往前栽。
江生弯下腰扶住父亲,腰窝里也挨离兵脚。
「唔。」江生闷哼声,抬起头看着离国兵,眼里射出怒火。
离国兵不屑地又加踹脚。
「对门桂花嫂前天带闺女回娘家,就在东边青石村,不过半天路,到现在也没回来……」
两人越说,心越往下沉。
另边,却又觉得绝不可相信。
不可能,他们这小渔村,世世代代好渔民,从不给官府惹丁点事。
当日离国大军突袭昭北,横跨梅江,大家吓得半死,还是离国个大官对他们说:「没事,们大王只杀昭北王,不杀老百姓。你们只要安安分分,留着你们给们离国打渔。」
江生爸猛然停止敲烟杆动作,转头看着儿子。
「看走眼吧?」
「阿爸,眼力是全村最好,真是血。」江生笃定地说。
外面喝骂声阵阵传进来。
离国*员傲慢而尖锐声音,刻意拖长尾调,在整个石花村上方回荡,「所有村民,立即到村头空地,集体恭听王令!男女老幼,均不得缺席!抗命者,以不敬论罪,立即处斩——!」
沉江生爸。
「阿爸,又是离国兵啊?」
「嗯。」满脸皱纹,但身体还十分结实江生爸蹲在地上,敲打着破烟杆上残留火星,「真不是东西,三天前才交鱼税,以为可以安生大半个月,结果今天又来。那离国将官,叫村民们都到空地上去,说有离王王令。」
江生站在门边,探头看着外面。
离国人这次来得比往常多,骑兵们策着马在狭窄村道里来来往往,驱逐催促着村民赶去空地,不少步兵三三两两推搡着行动缓慢老人妇孺。
「不服气?想找死啊?」吼骂着,拿着剑往年轻渔民面前威吓地挥。
「孩子!」忽然,江生爸大叫声,死死拽住儿子手臂,「听兵大爷。」
老人说话时候,抽着气。
就在刚才,他看清离兵剑上鲜红血迹。
他们……很安分啊。
咚!
破木门忽然被人脚踢开,两个离国兵提着明晃晃长剑闯进来,高喝着,「没听见外头宣令吗?所有人出来!到空地上去!」
对着拿剑兵,只会打渔江生父子老老实实地站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沉甸甸地跳。
「兵大爷,到空地上去……干什呀?」
屋内,父子俩蹲在地上,忽然对视眼。
心里猛然涌上股寒意。
「这群离国兵,是从西边来。他们会先经过梅西村。」江生爸懵懵地嗫嚅。
「阿牛昨晚卖鱼回来,就说见到大队大队离国兵在路上来回去,杀神样凶。到外镇路,全设关口,他拿着离国发渔民证,离国人不许他过关,把他赶回来。」
「这两日,都瞧不见邻村卖油船。」
后面梅花家两条大黄狗,发疯似汪汪大叫着。
「阿爸,这不对路。」江生看见有个骑马离国兵朝这边过来,把门掩,猫到父亲身边蹲下。
「能对路吗?从前咱们昭北大王在,渔村个月只交次渔税。这个月,们已经交第三次!」
「不对,阿爸,有两个离国兵,瞧见他们刀子上沾血。」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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