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将茶杯放在案上,站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低头凝视着空荡荡床。
不久前,他还几度在梦中,这样坐于床边,眼眸深处倒映出,是他最想拥有那个人。
凤鸣,就躺在这床上,躺在他眼底。
瘦削俊美,透着痛苦小脸,偶尔微微不安地转下脖子。
那,是否有人,从中得到什呢?
若言视线,缓缓扫过这座属于自己寝殿。
他对这座寝殿任何个角落都很熟悉,锐利目光扫过,找不到任何点不对劲地方。
他收回视线,忽然觉得阵自愧。
个梦。
很不甘心。
为什,他就这样忽然地,失去他最美好梦?
原因在哪里?
是在凤鸣身上?还是,在自己身上?
世上切事皆有因果,诡异事发生,必有来历。
若言很清楚,这种古老简直要用神迹来形容巫毒,要彻底弄清楚,难于登天。
摸不到抓不住美梦已经消失,再苦苦思索也是徒劳无功。
但要就此放弃,又谈何容易?
不甘心。
他曾经那样接近凤鸣,他相信就算是容恬,也不曾有这样机会——生生接近凤鸣,真正,灵魂。
你现
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毫不心虚地回答:「安神石可以解心毒,那是微臣师傅说,微臣对于心毒也是知半解。至于是否还有其它东西可以解去心毒,最近微臣奉大王之命,直在搜罗各种典籍,寻找答案。若有进展,微臣必定立即禀奏大王。」
稍停。
余浪又道:「大王如果没有别吩咐,微臣先下去,处理土月族事。」
「去吧。」
若言看着余浪背影消失在殿门外,走到案几旁坐下。
左脸颊就贴在这方,绣着金丝写意竹纹枕上。
若言不甘地叹声,把床上枕头拿起来,放在膝上。
抚摸着,那属于自己,曾经被凤鸣睡过枕头。
指腹留恋摩挲,彷佛想从这金线所绣纹理触感中,找回那人柔软独特气息。
为什,你再也没有出现在梦里?
为个再也寻不回梦,他堂堂离王,居然胡思乱想,疑神疑鬼。
鸣王啊,你魔力,也未免太大。
无妨。
得不到东西,只能激发本王更大兴趣,如果梦中无法召唤你,本王就再努力点,在现实中把你拥入怀中。
杯中茶已冷。
如果要若言这强大自负离国大王,在失去自己心爱事物时,颓然放弃,把此当作命运无故安排不幸,那他更宁愿相信自己所熟悉另个词——阴谋。
他在无所不用其极王族斗争中长大。
这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处都存在着阴谋,无时无刻不存在。
如果个人,忽然失去什,也就意味着,在看不见暗处,往往有另人得到什。
离王失去珍贵美梦。
彼此灵魂接触。
看他笑。
和他玩从未听闻游戏。
在他浑身冷得发颤,痛得无法言语时候,抱紧他。
若言不甘心。
侍女奉上热茶,若言端在手上,却无心去喝,只闭上双目,感受着茶杯往手指上传来热意。
心毒据说是无药可解。
凤鸣还活着。
但他召唤凤鸣入梦能力,却已经消失。
这说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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