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墙边伺候酒水内侍们,心里已经在回忆对谋逆犯
在思蔷自首后,其他嫌犯已经被侍卫带出去,现在跪在地上只有孤零零思蔷。金碧辉煌宫殿,越发衬出他瘦弱身躯,宛如片挂在枝头被风吹掠苍白叶。
死亡沉沉笼罩着,金碧辉煌之间,血气隐隐弥漫。
席上跪坐贵人们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人不识趣地开口。
思蔷跪着静静等待发落。
很奇怪,他开始还是胆怯,但是现在已经找不到那份胆怯,砍头又如何?凌迟又如何?他也不怕什食人鱼。再凄惨死法,最后还是殊途同归。
「没有同伙?」若言意味深远地问。
「是,大王。」思蔷低声说。
头顶目光落到身上,他感受到直深深期待着来自大王炽热专注。
思蔷吸口气,藏在血污袖子下指尖因尖锐亢奋而微颤。
终于……
幸好,思蔷比她想聪明多,目不斜视,对若言道,「没有同伙。」
连思蔷都为自己表现出来冷静感到惊讶。
这种冷静只是外在,他能感到自己雪白肌肤下血管正在因激动而收缩,血是冰样冷冽,却又在沸腾着。
抵死不承认有同伙,不是为保护媚姬,也不是为保护任何人。
而是为自己。
意料,思蔷供词中牵出余浪住处后,若言竟看也没看余浪眼,反而继续把兴趣放在思蔷身上。
「余浪做事谨慎,他住来英阁,防守森严,你是怎潜进去?」
思蔷闭口不答。
若言笑笑,语气竟然稍微温和,「说出你同伙,本王饶你不死。」
众人都吃惊。
唯希望,是这死寂般安静可以再久点,让他可以再跪久点。
他不怕死。
他只是想大王目光,在自己身上再放久点,这样,他会满足地把灵魂和身躯都献给掌管死亡天神。
这也许并不是太长时间,但对于殿里其余屏息等候人来说,彷佛等百年。
大王越安静,等下就会爆发得越厉害,跪着那个就会死得越惨。
你看到吗?
不再只是透过身体,去探视遥远另个人。
不是鸣王,是思蔷。
你身边有个娈童,虽然他很卑贱,他命像草样,但他也有他名字。
他叫,思蔷。
大王如此英明,他不会相信自己谎话,这永远强势男人总是可以洞悉切,宛如初见他第眼,仅仅用淡漠眼神,就轻而易举刺穿他心。
思蔷拒绝这尊贵男人慷慨给予活命机会。
他知道,这男人永远是霸道,从不允许被人拒绝。
只有令他愤怒拒绝,才会唤起他丝注意。
即使这意味着自己将以最痛苦方式死去。
不管放在枕头里是不是毒药,胆敢对离王东西动手脚,就已经是谋逆大罪。
以若言,bao戾,怎可能饶过思蔷小命?给他个痛快点死法就已经是大慈大悲。
至于,要思蔷招供同伙,严刑之下,什问不出来?
思蔷也没想到若言忽然会给出这优厚条件,猛地怔怔,低头想想,又抬起头来,目光投向面前尊贵坐席。
妙光生怕他惊喜之下,会傻乎乎地去看媚姬脸色,不禁暗暗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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