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肚明,这是个梦,梦既然如此甜美,就应该珍惜珍重,缓缓
大手挥。
围绕床沿垂幔感觉到他气势般飞舞着惊恐散开,开阔寝殿在眼底延展开来,寝殿中央矮案边上,个他等待已久身影赫然入目。
凤鸣躺在地上,刚刚被若言召唤入梦,尚未清醒过来。
身体放松,仰面朝天,只手随意地摊开在身侧,另只手轻轻搭在半边脸上,仿佛在入睡前他还惺惺忪忪地打个哈欠。
安神石粉末清理掉。
凤鸣并没有如他期待那样,像从来没有离开过样,闭着眼露出乖乖睡态,再次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
若言眸底掠过丝凛冽到极点失望。
安神石粉末已经被彻底清理出寝宫,而凤鸣阳魂却再也不听召唤,难道安神石真是心毒唯解药?旦使用,凤鸣身上心毒就永远解开?
可是,和安神石粉末接触是自己,而不是中毒凤鸣。解毒药完全没有接触中毒者,就消除所有毒性?
难道凤鸣和自己神奇梦会,真要就此告终?
若言睁开眼睛,上方熟悉而华丽精致帐顶跳入眼帘。
对于入梦,对于和梦中最在意那人相会,他经历许多次,甚至已可以用轻车熟路来形容,自从枕头里被放入安神石粉末后,睡得如婴孩般香甜,夜夜无梦,寻常人或者会喜欢如此沉酣睡眠,在若言来说,却是种深深感到失去煎熬。
那是他和凤鸣魂魄相逢天赐之缘。
说出来也许有点可笑,但在若言隐约想法里,这甚至比直接和凤鸣肉体交媾更精彩刺激。
天下有谁能和另人灵魂相守?
凤鸣阳魂回来。
躺在离国寝宫地上,呼吸悠长,懵懂,放松,舒展覆盖在半透丝衣下四肢,裸露着精致洁白脚踝,化成十里春风之下,最毫无防备,令人不忍心却又忍不住要采掳朵稚嫩花。
这是离王地盘。
伸向这朵销魂奇花手,自然也只能是离王手。
若言步步靠近,半跪下来,把他慢慢搂在怀里,很慢,很缓。
旦拥有过,却又不容分辩被夺走,堂堂离国之王,无法容忍天神这样捉弄,更无法容忍那些导致这结果叛徒。
个人如果愤怒到达极点,不再会是怒目竖眉,怒意会从表面潜入皮肤肌理之下,控制着肌肉微妙变化,抽搐出冷然微笑。
此刻,这充满危险和阴鸷微笑正在离王脸上慢慢成形,却被个轻微得很容易被忽略小小声息打断。
若言转过头,仿佛发现猎物野豹样,眯起眼盯着被清风吹得拂拂黑色垂幔,那拂动纹理轻柔迤逦,如诗如画,拂动韵律比殿上歌曲更清幽动人,是天地自然之音。
而他视线,冷静中沸腾期待,瞬间刺透这美极、柔极、动人之极垂幔。
即使是容恬,把凤鸣视为他禁脔,两人之间更有过不计其数床笫缠绵,可容恬有机会和凤鸣灵魂直面相对吗?没有!
天神赐予人最大宝藏就是赋予心志思想魂魄,能和凤鸣在阳魂层次上直面相对,天底下,只有若言。
再没有别人!
他绝不会放手。
若言霍然坐起,扫视帐内,触目之处,垂幔低拂,锦被寂然,身边空出块,依然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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