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年,「不要帝王」杜风,只是敢于在离国大殿和离王若言对峙,就已经被无数人仰慕膜拜,有资格列席为本时代最勇敢潇洒标志性人物之。
那敢于在离国寝宫,踹离王脚超级无敌勇敢行为,又该怎算?
电光火石刹那,凤鸣脑子里被咆哮冲动占据,
于是,当凤鸣睁眼,和若言四目相接,刹那间,天雷勾动地火,海啸扑向岩壁,火山轰然爆发;现代小土狗,狂傲悍然对上——离国大野狼!
「若言!」凤鸣爆喝。
侧翻滚出男人臂弯。
腰身缩弹,下半身以不可思议地角度曲起,再蹬,狠狠,毫不犹豫,踹若言当胸脚。
光裸晶莹如玉脚板,隔着金线绣以异兽王袍,踢上硬实如墙胸膛,肉、布、肉之间接触,不可能发出太大声音,但沉闷响声闪入耳际,如惊雷、如咆哮,如电流在开阔幽暗寝殿里四处流窜。
「杀若言,灭离国,才是真正为那些无辜死去人们报仇!」
繁佳和梅江岸边殷红凄厉鲜血还未凝固。
老师怒喝言犹在耳。
而这切罪魁祸首,这个把人命不当人命,bao君,赫然出现在眼前。
凤鸣怎可能不……痒?
场如此惨重而血淋淋破坏,那些猩红沸热鲜血,足以把他煎熬成幅破碎灰暗旗帜,在乱世中因生灵凋零而悲愤凄哭。
他要为很多很多死去无辜生命负责。
至少他在梦里和若言拖延时间,谈论天下局势时候,从未想过这会导致真正人命伤亡。
他为此自责,愧疚,当这件事情发生后,他躲避着每个人,甚至对他最体贴最温柔容恬,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在不配任何人对自己好。
因此,他无限感激容虎。
凤鸣是个公平主义者,他信仰是公平、公正、公义……等等诸如和公字有关字眼,般来说他都认真信奉。
可即使是凤鸣,也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有时候真很不公平。
例如当胸踹脚这种事,如果你踹是个奴隶,或者以贵族身份踹个平民,又或者以高高在上王族身份,去踹个贵族,都是小菜碟。
而有人,是不能踹。
例如,离王。
此时此刻,血色刷过黑白分明眼眸,毛孔里渗出亢奋汗液,耳边风起云涌、雷鸣电闪,四肢百脉热血因为愤怒而加热,逼近从胸腔里冲涌腾爆发临界点。
躺在离王若言怀抱里,臂弯间,在离王若言兴奋又充满占有欲视线下,西雷鸣王,萧家少主,凤鸣!
不但心脏麻痒,同时还牙痒痒。
不仅手痒,而且,脚!痒!
于是,这幕清风徐徐、垂幔悠悠、你醒在怀抱、梦中重逢浪漫,变成你痒,也痒,其实比你更痒动作片。
今天,容虎拿出老师模样,把他恨恨骂顿……大概,只能说半顿吧……因为容虎还没有骂完,凤鸣就忍不住忽然袭来睡意,打个哈欠然后壮烈地四脚朝天地倒下。
但即使只是半顿,也足矣。
至少他听见容虎最雷霆有力喝骂。
「既然知道若言是元凶,就应该找若言算账!」
「从你爱上大王那刻起,你就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不是普通人,就不要奢望普通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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