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人,小定努力干活,报答大人恩德。」绵涯做戏做全套地点头哈腰。
苏锦超气呼呼地憋站,自从到这个破地方,他已经从自身经历和绵涯种种恐吓下,明白对压根不知道何谓高贵门第可怜小官表明自己尊贵身份,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而且还可能带来危险。
为光明万丈未来,他必须忍辱负重,找到逃走机会,等回到都城西雷,见大王,再来清算这屈辱切。
可是今天,他被当众辱骂,骂还是贱民,这个他从前志得意满,带着随从,骑着大马,在大街上,对他瞧不起人们常常吐出那个词。
「长官,他没偷懒,刚才是不小心摔跤。你看,」绵涯立即把手里木头递给苏锦超,谄笑着说,「他不正在干活吗?」
「哼!贱民就是贱民,又懒又贱。」
苏锦超眼中,顿时怒火熊熊。
小官却没有注意到,骂声,还鄙夷地往地上吐口唾沫。
低头时滴在黄泥里汗珠,让小官不禁仰起头,看看天上可恶太阳。
就在他摔跤倒地时候,道鞭子刷地从他头顶上方扫过。
如果不是摔,恐怕这鞭子就要抽在身上,留下又道血淋淋,火辣辣印子。
「见你太蠢,想把你踹聪明点。」
绵涯懒得和他解释,轻踢他脚,催促他从黄泥地里爬起来。
见苏锦超狼狈不堪地拍打身上那件脏得不能再脏粗布衣,绵涯摇摇头,把原本两手挽在背上沉重箩筐,换只手拿着,空出另只手,弯腰拾起刚才被苏锦超失手掉落那截木桩。
「岂有此理。」
「简直岂有此理。」
「这是天底下最岂有此理事!」
烈日下,民夫们像密密麻麻小蚂蚁,肩扛重石,手抬横木,满身汗水泥泞地在石场和城墙之间往返。
民夫很辛苦,监工官吏们也脸焦急,心头像爬着十万只蚂蚁似。
这中午大太阳,真是要命。
拼命扇着风,脖子上还是吱吱地冒油。
与其站在毒日头下面打骂这些蠢东西,还不如去略为阴凉棚子下,喝杯清水。
小官大发慈悲地决定,放过这偷懒家伙好。
「再让看见你偷懒,就抽烂你贱皮!猪样贱民!」威严地警告句,官吏转身离开。
木桩分量不轻,难怪这纨绔子弟扛得要死要活。
但对从小做惯苦活绵涯来说,不算什。
「你!呆站着干什?偷懒啊?」耳边忽然声怒吼。
个负责监工小官甩着鞭子,大步走过来。
人人都在拼死地做活,这脏兮兮瘦小子居然两手空空,还满脸蠢样,让人见就想狠揍。
已经是日以继夜赶工,但要在大王指定日期前,把书谷城城墙修筑完工,依然几乎是不可能事。
可如果不能把这件事办好,大王发怒,不但城守大人要倒霉,连底下这些小*员恐怕也要被牵连倒霉。
「快点!敢偷懒,通通打死!」想到自己堪忧未来,官吏们手上鞭子又狠狠地挥舞起来。
「岂有此理……唉呦!」
屁股上忽然挨脚,肩上扛着截木头,正在嘀嘀咕咕发泄苏锦超猝不及防,不幸地摔个狗吃屎,在地上猛然回头,怒瞪身后方向,「干嘛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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