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每次都让自己担忧不已,惹事就靠耍可爱扮可怜,蒙混过关,旦大难消弭,很快又会任性地重施故技。
别事任性就算,性命大事怎可以儿戏?
这次他能活着醒过来,下次呢?
容恬深邃黑眸中掠过丝坚决,原本要抚摸凤鸣手,变成按在凤鸣肩上,硬着心肠推,紧贴着两人顿时分开点距离。
容恬沉声道,「凤鸣,有话对你说。」
容恬听得心脏发紧。
叹口气,终于还是走进去。
「容恬!」眼帘里终于出现日思夜想身影,凤鸣大叫声,酝酿三日委屈、痛苦、心酸,翻江倒海,差点哭出来。
他扒开锦被要下床,床两边大夫急忙按着他,「别激动!别下床!」
凤鸣也不敢在容恬面前对大夫任性,抬头用乌黑眼珠看着容恬,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可怜兮兮气息。
但关心则乱。
或者是,在目光从凤鸣身上移开那个时候开始,心就已经成乱麻。
堂堂国之主,而且是当时两杰之,就被个没什技术含量谎话激得霍霍然到三天未曾踏足凤鸣房间门口。
但容恬毕竟是容恬,瞧见门口侍卫、进出侍仆们脸色如常,并没有如临大敌慌张,顿时明白过来。
自己……居然上当。
「吐血!」
「凤鸣吐血?」
「是啊。大夫说过很多次,他肺脏伤得很重,不可动气,必须静养。结果这几天他饭也不吃,药也不喝,今天好不容易灌他几勺药,他忽然就吐血,吐半床都是。要不然为什要过来找你算账?」
容恬听得心内大震,转头目视容虎,「是这样吗?」
曲迈个劲地给容虎使眼色。
凤鸣受惯容恬宠溺,历来只有被容恬抱着搂着份,哪里试过被推开滋味。
「你们都下去。」
遣退大夫和侍女们,容恬缓步走到床边。
刚刚坐下,凤鸣就像唯恐他会消失样,紧紧把他抱住。
「不可以这样!以后都不可以这样!」凤鸣想表现得坚强点,但失而复得感觉如此厚重深沉,声音不知不觉就哽咽,两条细胳膊牢牢锢住容恬脖子,「吃这多苦,受这重伤,你这对……你就这对……」
容恬心肠陡然发软,举起手刚要爱抚凤鸣黑发,忽然又硬。
「啊!是大王!」正在沉吟是否折回去,秋蓝已经瞅见他身影,如同见真神,赶紧过来掀帘子,眼圈红道,「大王总算来,可把鸣王急坏。大王不知道,他刚刚难受,把喝下药又吐。」
原来吐是药,不是血。
可是,也够让人心疼。
秋蓝把帘子挑得高高,等着容恬跨进门去,满脸恳求之色。
在帘子那头,个越发瘦弱身影似乎察觉到他到来,挣扎着从床上撑起来,伸着脖子叫,「容恬,容恬……」
容虎也正担心这样僵局,万再多闹几天,鸣王伤势真恶化怎办?
果然像鸣王说,爱情使人盲目,大王再英明,只要遇到鸣王事就会不够理智。
做下属,这时候就赴汤蹈火地改变僵局吧?
「是。」容虎硬着头皮回答,「鸣王吐血。」
「而你竟然现在才说!」容恬声怒喝,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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