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乱几十年后,华督后代华耦当宋国大司马,来鲁国访问。鲁君安排宴会招待他,华耦不敢参加,说:先祖华督当年作乱,诸侯史书里都记载着,这是们家族耻辱,现在不敢享受这高规格接待。16
孔父后人就在鲁国。华耦到鲁国,心理包袱很重。
孔子对女人印象不好,也跟他这段家史有关。那场动乱孔夫人没责任,但不少人总爱把祸端算到女人头上,说女人是红颜祸水。
西周和春秋时候,男女关系还不像后世那保守,贵族妇女抛头露面,参加社交场合也很多。比如诸侯国君出国访问,就时而带着夫人,接待国国君夫妇也会起举办欢迎宴会,两位夫人会和对方国君敬酒、碰杯,甚至有“交爵”(也许像后世“交杯酒”)仪式。
孔子说,以前曾经因为这种“交爵”暧昧发生事故:位“阳侯”看上“穆侯”夫人,就把穆侯杀,把他夫人抢过来。所以此后诸侯国君应酬典礼上,就很少让夫人出席。17可惜这两位国君在史书里都没有记载,细节问题搞不清。
农村里跟着单亲母亲长大,农村人没那多上层人道德忌讳(上层贵族也不是不乱搞男女关系,更有套说辞而已),乡下人家窄门小户,很多事情躲不开孩子,所以孔子对两性关系排斥,大概从小时候就种下。
孔子对男女关系谨慎程度,远远超过他那个时代普遍水准。比如孔子说:如果朋友妈妈是寡妇,在没有第三人在场情况下,你不能到人家随便串门。14潜台词是,免得让人说你和朋友妈妈有染。
以前有人把孔子这话理解错,以为他歧视寡妇儿子,认为寡妇儿子不配做朋友。其实不是。孔子自己从小没爹,就是寡妇儿子。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背后有他不太愉快回忆。
再者,孔子先人,当初怎从宋国大贵族流落到鲁国来,沦落成最低级小贵族?也和女人有些关系。
那是二百年前。那时,孔子先祖孔父,在宋国当大司马,位高权重。孔父夫人极有风姿,也爱抛头露面。
孔子跟南子,还有层,就是他们都是商人之后,宋国宗室出身
次,孔夫人上街,迎面是太宰华父督车过来,宋国太宰相当于国务总理。华督被这美女吸引住,紧盯住不放,从两车迎面驶来,到会车瞬,到各自远去,华督脖子转个大圈,都在看同僚老婆,然后做个评语:“美而艳!”
春秋人形容美女,经常用美艳二字,这两个字意思好像有点区别,可能个形容脸盘,个形容身材之类。
之后华督念念不忘,整天谋划怎抢到这女人。第二年初,他发动场小型政变或内战,杀掉孔父,把孔夫人抢到自己家做老婆。15
国务总理为抢女人杀国防部长,宋国国君(当时是宋殇公)很愤怒,华督索性连国君也杀。这事太大逆不道,引起鲁、齐、陈、郑联合干涉,华督赶紧给各国国君行贿送礼,给鲁君礼物是个大青铜鼎,又立郑国公主所生个公子做国君(宋庄公),郑国也没意见,仗才没打起来。
这次动乱后,侥幸逃生孔氏家人流亡到鲁国,定居下来。华氏家族则长期在宋国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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