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有点热闹。因为蔡昭侯为躲开楚国威胁,刚向东迁到新都城,州来。但蔡国人有愿意搬家,有不愿意,所以都城虽然在去年迁走,但老都城新蔡带,还有很多不愿搬迁蔡人。楚王派个大臣,叶公诸梁,带兵到新蔡召集这些不愿东迁蔡国人,把他们带回楚国边境安置。
孔子路往南走,在新蔡见到叶公诸梁。
叶公诸梁是为楚国驻防北方边境重镇——叶城贵族,以品行方正著称。著名“叶公好龙”故事主人公就是他,那当然是虚构。他爵位是公,跟中原诸侯国君样,因为楚国人自己称王,下面贵族也依次大级。
叶公对孔子也久闻其名,两人见如故,很谈得来。他问孔子:从政,最重要目标是什?
孔子说:行仁政,让你统治老百姓高兴。这样,别人统治下老百姓,也会来投奔你。7
后来季康子。
季康子埋父亲,要安顿国内、家内局面。大管家都跑,各种事情团乱。他想起孔子师徒,考虑把孔子请回来。
当年季桓子把孔子撵走,现在儿子又要用他,大家总要有个台阶下。季康子提出个说法:“父亲在病重时候,次坐着轿子出门,看见鲁国城墙,叹息说:‘当年,鲁国差点就强大,可惜得罪孔子,鲁国才没兴旺起来。’他因此嘱咐,让掌权以后,先把孔子先生请回来。”6
这可能是季康子编。只有当权者新老交替,不稳定时候,才会想起孔子来。到这种当口,他们才会觉得“道德”有用:要死担心接班人不孝,妄改自己路线;刚上台怕别人不听话,只好提倡尊卑道德。孔子上次掌权,也是这个契机。
有人提醒季康子:孔子那套,实际上对您没好处。咱们已经见识过次,让人家看笑话,就别再来第二次。
叶公正在收集新蔡遗民,这话是有针对性。
两个人还谈起什是正直品行。叶公说:老家有个正直人,他父亲偷人家羊,他把他父亲举报。
孔子说,们老家,正直不是这样。父亲犯错,儿子要替他遮掩;儿子犯错,父亲也替他遮掩。这样也是正直。8
前面说,这其实是孔子对法制问题主张,就是反对制定整齐划法条,判案子要根据当事人各种具体关系来定夺。普通人之间有揭发犯罪义务,但亲人就没有。所以孔子理想司法模式,就是贵族大老爷听完双方陈述,脑子里转转,想想以往有什惯例,然后做出个判决。
但从战国开始,列国搞变法
季康子觉得有道理,但他实在缺得力人干活。孔子学生子路、冉雍都给季氏当过管家,干得不错。这次,季康子想叫冉有回来当大管家。
信使到陈国,冉有兴冲冲准备上路。孔子也说,季家少主刚上台,正缺人出力,冉有这次回去,能有大作为。他自言自语:回去好啊,回去好啊,家里孩子们干得不错,有老人给把把关就更好。
子贡看出孔子心思,送冉有上路时,偷偷打招呼:你在鲁国站住脚,记得把咱老师请回去,给他谋个职务。
传说中叶公
在陈国住两年后(鲁哀公四年),61岁孔子从陈国南下,去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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