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那应该是“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其实是孔子人际关系和社会理念精髓。20
子贡还问,怎做到“仁”?
孔子回答就是后来成语:“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意思是你想干什事业,就要做好前期准备工作。具体方法就是:别管在哪个国家,都要侍奉好当地贤良大夫,和当地仁义士人交朋友。21用现在话说,就是先把关系网搭建起来。
可见孔子给子贡教,多是怎处理人际关系,而且是很实用、很灵活方法。对颜回那种心做学问老实人,就不用教这套。
子贡基础好,学得也快,在孔子当官后期,他已经在鲁国朝廷里谋个小职位,很可能有子服景伯提携。他这个职务和外交有关,因为他参加鲁定公接待邾国国君典礼,这要有相关身份才能参加。
钱,也知道怎用钱。孔子和那些弟子,整天以“道”自居,未必能想到,就是想到,也拉不下脸来做,而且也掏不出钱来。
颜回和子贡较量
说到这儿,值得谈谈颜回和子贡,孔子两个年轻弟子。他们年纪差不多,颜回比子贡大岁。
颜回,孔子母亲家老亲戚,应该是孔子外甥辈。孔子最欣赏弟子就是他。因为颜回老实勤奋,兢兢业业,孔子说什,他都默不作声记住,然后五十照着做。颜回还能受穷,住在破房子里,吃粗粮喝凉水,整天努力学习(也是在帮孔子整理文献)。孔子当大官那阵子,很多颜家人都找机会发财,颜回却直过穷日子,没靠孔子关系发家致富。孔子卸任以后,觉得这太难能可贵,对颜回评价更高。
孔子有时候也说:颜回这孩子,对没什帮助,因为说什,他都听得高兴,提不出意见来。19
孔子从鲁国离职时候,子贡并没有跟他出来,还在鲁国工作。鲁定公死后子贡才到卫国去投奔孔子,此后就直跟在孔子身边,随他到过宋、郑、陈等国。这个过程里面,孔子对子贡越来越熟悉,发现这个学生慢慢有自己套,有些方面他甚至有点猜不透。
孔子常拿颜回和子贡做比较。这两人心里大概也有点摽劲儿。
孔子问子贡:你跟颜回比,谁强啊?
子贡忙说:怎敢比颜回!他听您句话,自己能总结出十个道理来。能总结两条就不错。
这
话虽这说,孔子还是最喜欢颜回,没人讨厌顺着自己人。像被蔡人包围时候,孔子想听听意见,可最后让他高兴,还是颜回奉承。当然,颜回奉承也是发自内心。
子贡是字,他叫端木赐(端木是氏,赐是名),卫国人。子贡出身要稍微高点,破落小贵族。
孔子在鲁国当大司寇时候,二十出头子贡来拜师学习。《礼记》记载,当时孔子家有条狗死,孔子让子贡拿去埋,这说明子贡家境不是太好。因为有钱、交学费多弟子,不用给老师干活,学费少要干,有点像勤工俭学。
孔子很讲究“因材施教”。子贡人聪明,口才好,喜欢社交。针对子贡这些兴趣和特点,孔子就不教他那些太专门、太琐碎知识,重点培养他社交能力。
子贡曾经问孔子:有可以奉行辈子名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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