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以上是汉儒们比较狂野传说,都比较低端,吸引是文化水平不高、分辨力不强人群。
但从战国到汉代,还有种关于孔子“圣”观念也在积累、成长,这种说法不那离奇。它大背景,是中国传统时代崇尚古代观念。因为传说中最早三皇五帝都是半人半神,他们那时是人类黄金时代。比他们次等,周朝建立“封建”政治体制,西周和春秋贵族士大夫政治,在后世人眼里也是比较古老,可以算个白银时代。
生活在战国和秦以后帝制时代人,就觉得自己活在黑铁时代,冷酷实用,缺少分封诸侯、士大夫世袭政治和贵族社会温情。而且经过战国变法,到秦朝统六国,旧贵族阶级遗存几乎被打扫干净。经过这两三百年战争和社会g,m,周朝封建社会、贵族时代多数规矩,汉朝人都搞不清。像司马迁写《史记》,就搞不懂周人姓和氏区别,不光他自己,别汉朝人基本也都不懂。
但越是这样,孔子越是“升值”,他编辑“六经”,都是记录周朝典章制度、文化风俗,在半通不通汉朝人眼里,这是更古老、更权威东西,虽然在现实中未必能完全推行,那也是因为时代堕落,人心散,不是老制度和文化不好。这是后世孔子“圣人”形象更重要来源。
这比黑龙、水精那派要老实些,但对周朝制度和孔子也有光晕样美化。它代表就是《史记》。司马迁在编写《史记》时候,神怪版本孔子故事已经很流行。但司马迁态度比较严谨,他写《孔子世家》,仍然以《论语》和《礼记》为依据,基本上剔除这些怪力乱神东西,但还有点把周朝看作三皇五帝时代尾声,孔子是尾声尾声,抱有浪漫主义推崇。们可以把这种思潮下孔子形象,归纳为“怀古派圣人”。
从汉朝开始,儒家思想成官方意识形态。汉代以后官方精神,和文人知识界主流,就是延续司马迁基调,把孔子看成个比较温和、现实圣人,代表怀古思潮精神象征,直到现代新文化运动(这中间还有过个很特殊时期,王莽新朝,那时孔子被塑造成怪力乱神之神。但王莽很快就失败垮台,这个势头也就过去)。
而在文化程度比较低群体里面,孔子神异故事还是受欢迎。宋代以后,小说和戏剧发展起来,孔子本来是改编神异故事好题材,但历代朝廷都有禁令:不许用孔子形象写通俗小说,演戏剧。这防止孔子被进步非理性化、神化。专制王朝很提防宗教,哪怕是打着孔子旗号宗教,因为儒家思想被官方提倡,本来影响力就很大,如果再出个“教主”,肯定会侵夺皇权,分享官僚机器部分职能和利益。这个大背景下,孔子基本保持住真实形象,充其量是个温和“怀古派圣人”。比孔子晚点老子、庄子,就被后世道教塑造成神仙人物。
应当感谢曾参和他编辑《论语》,给后世留下个真实孔子,不至于荒腔走板演生成宗教教主。当然《论语》也有些遗憾,就是只侧重孔子教学、修身方面言论,其他方面记载很少,比如孔子当官几年,处理政务肯定很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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