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全身
炸，拔刀冲向许青鱼。许青鱼掉头离去，看似走得不快，但方雪始终追不近他。
两人前后，短时便行出很远。许青鱼忽然顿步叹道：“别追
。”
方雪嘶声道：“
杀你！”握紧刀跃斩向许青鱼后背，半空里只觉周身多处穴道麻，摔进草丛动弹不得。抬眼望，许青鱼
身形已远得模糊。
她魂魄离体般侧躺半晌，听到身边野草
蓦然间，方雪心中隐隐不安，回忆片刻，似明白什
，冲许青鱼摇摇头。
许青鱼轻叹：“曾放过她次。”
方雪颤声急道：“她也是不得已，她是被强占，她是个可怜人，她也没—”
许青鱼道：“你知道，发过誓。”
秀儿听得迷惑，问：“方姐姐，你们在说什呀？”
两人交谈许久，其间还真有个酒客前来，问岳掌柜在不在，方雪回答说：“他进山采药去。”
“唉，还以为他又去扫墓。”那酒客说完便走。
而后方雪独自走到院里，坐在石凳上看着那棵枯树。
约莫过炷香时分，忽听有人道：“方姑娘，你没事吧？”却是许青鱼来到。
方雪冷冷道：“你来作甚？”说完便几乎忍不住要痛骂许青鱼，若不是他非要打那个见鬼赌，若他径直杀林摧之，王山便能不死。
认识。”说完背起云陌游走出篱笆。
方雪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岳空山。”那人身影很快没入山野秋光。
方雪心头震惊，久久才沉静下来。走进茅屋，里间有个女子正低头坐着，竟是秀儿。
两人相见，都觉惊喜。秀儿道：“方姐姐，你还记得说过第次见你就觉眼熟吗？你们走后，想好久，终于想起曾在蕲州见过位姓薛姐姐，容貌和你很像。赶去蕲州，没找到她，但打听出她名叫薛方晴，想她名字里也有方，或许真是你姐姐……”
方雪猛然回头，喊道：“快跑啊！”
秀儿被方雪喊声惊吓，不自禁地朝屋里奔去。
然而她刚转过身，步子便凝住。许青鱼站在篱笆外，似未动过。
下瞬，秀儿整个身躯从中裂成两爿，鲜血淋洒地。
……
她见许青鱼脸上似有歉色，转念想：自己本也无权强要许青鱼杀谁，当时他是有意相助，只是中林摧之*计。终归还是自己武功不济，打不过林摧之，怨不得旁人。想到这里，又叹道：“你来这里做什？”
许青鱼道：“来看看你们。云兄呢？”
屋里秀儿听到人语响动，走出门来，微笑道：“许先生，你也到啦。”
许青鱼怔，打量着秀儿，颔首道：“嗯，你怀上身孕？”
方雪愣愣，这才留意到秀儿小腹确似微微凸起。秀儿脸上红，神情凄楚地低下头。
方雪握住她手道：“多谢你如此记挂事。”
秀儿道：“方姐姐，想尽早告诉你，可又找不到你，记起你说过要去晋阳柳家庄附近家酒馆，就想那也去那里，便能找到你……”
方雪听她为此孤身跋涉几千里，定然吃苦不少，感动道：“秀儿，辛苦你。”
接着聊会儿，秀儿轻声问：“王山他还没到吗？”
方雪道：“王山他……他另有要事，先回快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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