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吧,”薛方晴颤声道,“免得这些人叫帮手去而复返。”
燕横回想方才薛方晴碍手碍脚,实在是个累赘,恶狠狠接口:“走什!今晚就在这里歇,再敢回来,来个杀个!”
薛方晴吓跳,也不知他此话是否当真。等会儿,燕横默默包扎好刚才打斗时崩开旧伤口,领着三人骑马驰入夜色。
十
纵马行至清晨,薛方晴万分困顿,说什也不走。四人便在野外歇息。
黑衣人把酒破开,与店小二对质,店小二只是抵赖,黑衣人索性出手将他痛揍在地。燕横哑然失笑:原来这人只是身法快,拳脚比三人中武功最低崔重尚弱分。
崔重笑嘻嘻道:“阁下招式似有些不成章法。”
那黑衣人正色道:“每日里忙于钻研轻功,哪有工夫练剑耍拳?”
崔重深以为然,赞句。
店门外远远传来马嘶,随即是阵纷乱呼喝。四人暗自戒备,却听那黑衣人道:“有人来,怕是不妙!”说完微晃身,闪出门去远遁。
闲道:“他为何会告诉你?”
薛方晴未及回答,却被崔重咒骂岔开话头:“刚才那个自以为是蠢狗!打晕算是便宜他,正该杀掉才是—黑道黑道,心不黑可难走道!”
燕横冷笑:“你老人家心狠手辣,大可返回去杀。”
崔重却没回去,只是反复抱怨。四人中要数他最郁郁不乐,他本期望张济将他们斗杀伪侠周玉安之事传扬开来,从此名震江湖,人人高看眼。可仅过天,便成梦幻泡影。
行至傍晚,四人在郊野小店歇脚。店里很冷清,只桌有个黑衣人在自斟自饮。
三个汉子都闷声不语,薛方晴没话找话:“陈闲,你还懂茶道呀,好像也懂诗词?”
陈闲道:“不懂,以前见过周玉安次,知道他喜好这些,便胡乱学些,以备报仇之需。”
他答得语调生硬、面无表情,薛方晴很是反感,便也不再开口。
少时,远处尘沙飞扬,
燕横大笑:“小胡子没骨气,溜得倒快。”
店里窝蜂涌进七八个带剑汉子,领头却是先前被燕横打晕那人,他进门便叫:“就是这四个大恶贼!”
两方很快打作团。燕横等人伤势未愈,又要分心照看不会武功薛方晴,时间左支右绌,很是吃力,好在这七八人武艺平平,最后被打得弃马而逃。
崔重有些得意:“说没错吧,白天真是便宜那小子!”
陈闲道:“这也算为咱们送马来。”
四人叫鲜热鱼汤喝着,见那黑衣人放下杯盏,与店小二争吵起来。原来他喝出店家往酒里掺水。店小二自不肯认:“鄙店酒都是从七里外桂月楼买回上好女儿红,滴水也没掺!”
“笑话,上好女儿红绝非这味道。”那黑衣人唇上有两瞥小胡子,神情惫懒,“你若不服,可敢说与那桂月楼在什方向?”
问明方位后,黑衣人点点头:“你等着。”话音未落,店中灯火暗,人已到门外。
四人看得凛:此人好快身法!燕横嘿嘿笑,瞟向崔重:“你老说自己轻功得,你有这小胡子快吗?”
崔重闷着脸,佯作未闻。不多时,那黑衣人手提坛酒又进门,七里来回竟快逾奔马。崔重脸色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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