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横挥刀斩下赵沧海头颅,又看向陈闲:“都杀?”陈闲道:“不过是些走狗。废吧。”
燕横哈哈笑,将那些剑客都挑断手筋。
四人前行片刻,回想连遭追截,都感疲惫烦乱。燕横道:“这下去不是办法。”
崔重道:“易容换装吧,谁再想找咱们那是大海捞针。”
陈闲沉吟道:“不忙易容,咱们先往南走几日。”
赵沧海和众剑客都是蕲州人,平素常去各大酒楼吃喝,体内自也蛰伏着蛊虫,听琵琶声,很快神思迷乱,瘫软晕倒。
陈闲和燕横又惊又喜。崔重给两人解开绳索,燕横拾起自己断刀,若有所思。
崔重愣愣,忙道:“燕兄,你这刀已经断好几天,你可别在这当口说那种刀在人在、刀断人亡怪话……”
“放屁。”燕横眉头皱,把断刀丢,捡起赵沧海佩刀插在腰带上,“他刀比好。”
薛方晴打量三人,冷笑道:“你们都嫌弃不会武功,觉得不该带着琵琶赶路,是也不是?”
去砍柴换钱,才可谓自食其力,光明磊落。
陈闲与燕横皆觉崔重实在是多事,但他俩最后却都默认崔重提议。
好在时日尚早,于是三人便进山。
陈闲本就没多少银两,都买成饼子,他钱是打赌赢来,自觉来路正当,但多少也砍点柴。
燕横只想凑够路上吃喝,砍得并不怎起劲,等到上路后才想起,应该多砍些买匹马。若在平时,他去抢上匹快马自不在话下,但知若是如此,崔重定又要说抢马会污损云家名声,便绝口不提骑马事。于是三人就徒步走到蕲州。
在苏州时他们便商定好,若刺死周玉安,便向北去。则是因周玉安北边朋友多,要为周玉安报仇人多半会以为他们要往南逃,他们是反其道而行之。二则是因燕横出身凌峡寨在塞北,他们可以躲去寨中避难。
当下他们听从陈闲安排,向南连走数日,路上故布疑阵,假意留下许多线索破绽,虽遭遇两回截杀,但都有惊无险。最后陈闲让崔重拿出那柄玉剑,找间当铺堂而皇之地当掉,四人便寻隐蔽处易容换装,掉头北行。
十四
崔重乔作富商,燕横与陈闲则是保镖装束,而薛方晴却女扮男装,作为富商随从。路小心谨慎,曲折向北,出奇平顺。
再度经过蕲州时,四人不禁怅恍。薛方晴久居此地
三个汉子面面相觑,哑口无言。薛方晴哼声,又瞪向陈闲:“你不愿和同行,那倒也问问你,今日是谁救你性命?”
陈闲苦笑:“多谢相救之恩。”
燕横拔刀在赵沧海脸上狠割道血口,赵沧海却中毒颇深,仍是昏迷。
燕横问:“薛姑娘,你要不要亲自动手?”
薛方晴怔,摇摇头走去旁。
只有崔重锦衣玉食惯,想多攒些在路上花用,趟趟地疾奔于山林与市镇之间,几天里都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十三
崔重望见赵沧海后,边跑便叫:“投降!投降!”
赵沧海大喜,得意笑道:“算你精乖!识时务者为俊杰,薛姑娘,你也想清楚?”他身后剑客们爆出阵哄笑。
崔重奔到离赵沧海等人十来步时,他背上薛方晴抱着琵琶弹拨起来,和昨日簌玉楼里曲调如出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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