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已不宜再行远路。”陈闲摇摇头,“刚才之所以要退入谷中,就是怕张济看清虚实,趁病打劫。”
燕横皱眉冷笑:“放屁,老子还走得动路。”
薛方晴道:“可是张济他们不是已经逃远吗?”
“他们只是躲起来。”陈闲叹道,“张济猜出此处是绝谷,知道这是堵死咱们好机会,必不舍得远离唯谷口。”
陈闲沉思阵,又道:“眼下绝不能示弱。燕兄,劳烦你撑着些,咱们去趟谷口。
二十五
三人缓步走进山谷,与薛方晴会合。
那山谷并不甚大,被群峰环围,谷中几乎寸草不生,只零星散布着几株枯树。
陈闲心中酸楚,伸出手道:“燕兄,听听你脉象。”路途艰险劳苦,容易引发病患,他本直在担忧薛方晴会病倒,谁知病却是燕横,料想是因两个月里燕横受伤最多,故而最先害病。
燕横摇头笑:“不必。只是时风寒脑热。再说即便你医术如神,这荒山秃岭却到哪里去寻草药?”
瞧山道,张济等人已奔回下马处,匆匆骑马而去。
燕横望着张济他们转过山坡不见,身躯微晃,跌坐在地。陈闲忙扶起燕横,手背触燕横额头,热得烫手,竟似患极重风寒。
陈闲暗惊,想想,对奔在前方崔重道:“你再喝骂几声。他们时不敢回来。”
崔重便使劲大吼几声:“丧胆孬种!快滚回来!龟孙子别逃!”
燕横推开陈闲扶他手,走到陷阱旁低头望去—巨石下面刘经满头鲜血,正挣扎着要把巨石推到旁,无奈洞底狭小,始终推不开。
三人慢慢走到谷口,见张济等人果然竟已折返。
张济他们把马匹拴在几块突出山岩上,正提刀坐在山道中央歇息,望见三人后霍然站起,却既不冲上也不退避,个个只怒目瞪向谷口。
崔重尖声怪笑:“姓张,劝你们换个地方歇着—你那牛鼻子师兄可就在你们脚底下!”
张济厉声叫道:“狗贼!你们竟活埋刘师兄,张某迟早将你们碎尸万段!”
燕横哈哈大笑:“不用迟早,你们是爷们这就进谷来,咱们不死不休!”陈闲见燕横笑声洪亮,笑完却急剧喘息数次,好在相隔较远,
陈闲心知燕横所言在理,却也瞧出燕横病得着实厉害,无法可施,只得沉默。
燕横在两月中刀术进境颇多,与张济已在伯仲之间,而他和崔重对上孙展、屠翼以及许青流,也颇有搏之力,方才陷阱奏功,己方气势如虹,正好鼓作气杀败敌人,却不料燕横忽然发病。
—想到这里,陈闲不禁暗叹:莫非天意使然,四人命该如此?
崔重埋怨道:“老燕啊,你说你早不病、晚不病,偏在这紧要关头害病。唉,这下错失良机。”
薛方晴道:“病来又不分时辰,怎能怪燕横?咱们快出谷去吧。”
燕横听着刘经呻吟,冷笑道:“老子连周玉安都杀得,还杀不你?”说完便走到旁去找新石块。没走几步,脚下却个踉跄,险些又跌倒。
陈闲见状道:“咱们先退回谷中,从长计议。”
燕横道:“你俩先埋他。”
刘经似是听到燕横话,洞里迸出连串含混求饶声。
陈闲点点头,招呼崔重起搬来大小石块,封死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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