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垂眸想要避开，他唇线紧抿着身体下意识
绷直。
顾恹却只是轻笑
声:“禅师既然开闭口禅便不必那
无趣，要不然白尘与你也没话说。”他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
“无趣？”
明灯皱皱眉，收紧手，那道红色身影却早已经消失在竹林中。
山下乱成团都在讨论方才突如其来幻境事情，顾恹径直从人群中走过。他回栖霞峰之后脚步顿顿，眼就看见守在门
若不是方才明灯态度不好，顾恹也不会出言讥讽。
锦衣之前便被剑气所伤，即便是再精美材质也受不住两次三番。在明灯拉住他时为防撕裂顾恹便没有挣扎，不过到底脖颈上药帖还是露出来。
药物清香与顾恹身上冷香混合，明灯眸光顿顿，偏过头去。
见顾恹拂袖，这才微微抬眸，在他想说什时抿唇道:“这是赔罪之物。”
他方才虽未伤到顾恹但毕竟先动手，便拿出瓶灵药来。
周问着急说大堆，顾恹应声掐灭传音符。本来是准备说什，这时被打断之后也没兴趣，只收剑准备转身离开。
谁料就在他转身之时，明灯忽然皱起眉。顾恹脚步微顿转过身去，就看见明灯握住他胳膊。
他用力气很大，顾恹皱眉道:“明灯禅师这是做什？”
被提醒之后明灯松开手。
“抱歉。”
顾施主。”
外面大亮天色显示着他早已经出回春山，顾恹收回剑来:“你刚才也被幻境笼罩住？”
明灯顿顿，点点头。
其实刚才不止是他们，所有在山下弟子都被幻境笼罩瞬，但是那幻境褪去很快，被兵器所破之后便无踪迹，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灯虽然开闭口禅但也不是对着所有人都愿意讲话，除非必要之外他很少开口。顾恹见他神色淡淡，本来懒得理这人，却被他这态度弄挑挑眉。
那双持着念珠手掌心摊开药瓶，顾恹望他会儿忽然勾起笑意。
“多谢禅师。”
他伸手拿去药瓶，在明灯以为他转身离去之时，顾恹忽然回过头来。被发带系起鸦羽拂过虎口边，带着些微微痒意。
明灯怔然之下抬起头来，便见顾恹忽然凑近。
他从未和人离这近过。
他只说这句，像是回答他方才闭口禅事情。顾恹没料到还能从他口中听到声抱歉来。
与从小互知晏迟不同，他之前与明灯接触不多，唯次接触就是在南疆时候。当时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毕竟情敌之间还能有什关系。
没想到这次能在这里遇见明灯。
不过这件事细想顾恹便也明白。最近妖族出世中洲事情沸沸扬扬，几大仙门肯定都有派人过来，再者虞白尘现在在中洲，明灯出现在这儿也能说过去。
他拂拂袖子之后开口:“禅师还有什事？”他对这种性子肃穆出家人没什兴趣，虽是情敌也没像晏迟那剑拔弩张过。
“看来禅师闭口禅还是挑人。”
他正要说什之时，忽然传音符亮起来，正是周问。
周问方才也被幻境笼罩，此刻脱困就立马传音给顾恹。
“顾恹你没事吧？刚才那幻境好奇怪啊。”
“掌教已经派人去查探，你快回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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