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寒岭离开没有多久,顾恹就睁开眼来。
他躺在榻上伸手遮挡住自己眼睛,又微微触碰下眼尾。
刚才半梦半醒感觉仿佛还在眼前,顾恹闭上眼又睁开。知道自己感觉没有错,那人确实很熟悉。
只不过也许是猜到自己会偷看,那个傀儡提前将自己拉入梦中。
他醒来之后对方已经不
顾恹觉得自己敏.感眼尾被轻轻摩挲着,他长睫微微颤颤,即使是无法苏醒,那片也是变得薄红。
从触碰梨涡开始,这切都已经过界。
如果说当初不知道白狐是小徒弟,替他疏解是觉得有意思,那后来已经知道后,在淮阴城举动便不是。
傅寒岭能清晰辨认出自己行为,他所做出切逗弄小徒弟举动都是因为心中那股莫名想法。
想看小徒弟笑,看着他高兴。
傅寒岭在净完手之后走到顾恹旁边。
小徒弟闭上眼睛安静睡着,对刚才发生什完全不知情。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
傅寒岭没有着急回去,反倒坐在榻边看顾恹会儿,伸出手来轻轻触碰下对方眉眼。顾恹似乎在睡梦中收到.骚.扰,薄唇抿紧些。
傅寒岭看着有趣,又忍不住碰碰他唇边。他之前还未发觉,小徒弟唇边还有个小梨涡。
衣,也没有个师尊会那亲近.亵.玩徒弟。
傅寒岭听出陆掠羽口中讽刺,但是……那又如何。
他心中仿佛蒙层薄雾,如今这薄雾便已经要慢慢揭开。
傅寒岭能够意识到,顾恹对于他来说是不样。
剑刃最后刺.入.肩膀,他收回剑。
也想……看着他哭。
就像是在淮阴城样,在他手中点点被欺负哭。
他眸光深些,只觉得那层薄雾就在面前,只要轻轻拨开便能看见。只是他并不确定小徒弟在拨开薄雾之后能否不害怕自己。
因为与薄雾同样呼之.欲.出,是他心中潜藏凶兽。
天渐渐已经快亮,傅寒岭闭目掩去眸底暗沉,收回手来又往瓶子里加道禁制,然后才消失在婚契之中。
傅寒岭指尖很冷,又带着些常年练剑薄茧,在划过唇边时让顾恹有些痒,忍不住挣扎着想要睁开眼来。但是他眼前却好似被什遮掩着怎样都睁不开。
好在顾恹能察觉到遮掩住自己东西身上并没有杀气,这人没有害自己心思。
他实际上已经清醒,但是却无法看清,只隐约觉得那气息十分熟悉。甚至熟悉到让他心中悸程度。
顾恹慢慢调解着自己变得平静,不再试图睁开眼。
傅寒岭看着小徒弟安静下来,微微挑挑眉。没有顺着对方意思觉得无趣,反倒……更放肆些。
陆掠羽此时已经无法维持人形,不过在场短暂交锋落败之后他却抚抚肩上伤口,看榻上小九尾眼之后,从容回到瓶子里。
陆掠羽回去之时只道句:“希望剑尊永远如此自信。”
傅寒岭从他眼神之中看到十分令人不舒服意味深长,眯眼看向瓶子里半死不活白龙。
此时却听见榻上慢慢有动静,他面上寒意散去些,收回看向瓶子时危险眼神,将斩渊剑收入剑府。
房间里龙血被清理干净,便是连窗边都点上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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