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岭静静地看着他:“阿恹是介意与本尊写在同张婚契上?”
往常都是狐狸给人,顾恹还从没见过人给狐狸,此时回过神来之后竟也觉得有趣。不过他倒也没有直接答应,转过身来抱臂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剑尊是否也能告诉那个鬼婚契要怎解?”
顾恹跑到十万大山里才知道那个婚契撕起来撕不掉,扔又扔不,远远没有他之前所想那简单。
而且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都当做是场斗法话,这婚契存在就有些不合适。他和傅寒岭之间有师徒名分,婚契就像是恶作剧样。
顾恹说完之后便看着傅寒岭,是这人最开始将婚契递过来,他应当知晓怎解除。
在他这句话落下后,房间内变得十分安静,傅寒岭看向他忽然问:“阿恹为何想要解除婚契?”
跟他起小树灵不用住床,而现在多个活人就有必要说声。
不过顾恹想着傅寒岭这大个人,不可能没办法。然而这句话出来之后傅寒岭却皱皱眉:“灵力还未恢复,无法寻觅住处。”
他像是为证明,指尖灵气刚感应到些就散。
顾恹却也皱起眉,傅寒岭虽然未骗他,但他不可能让出自己床来。
“那剑尊便修炼夜吧,去睡。”
顾恹抓到傅寒岭出丑镜像,此时心满意足将东西藏在袖子里后转过身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回头就看到红衣之下忽然冒出来条白茸狐尾。
狐尾从红袍外穿过去,此时正贴着顾恹得意扬扬摇晃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高兴样。
正好傅寒岭此时也看过来,看到顾恹狐狸尾巴时表情奇怪。
顾恹沉默会儿,又冷着脸将尾巴塞回去,然后才对傅寒岭解释:“刚才只是个意外。”
“这本就是给你奖励。”
顾恹本来是好好与傅寒岭说,却再次被他无耻震惊到,“什叫本来就是给他奖励”?
那本来是个正经傀儡也罢,但偏偏里面是傅寒岭自己。
顾恹都要怀疑他在说笑。
“剑尊莫要说笑。”他顿顿又道:“你再说狐狸尾巴就要笑出来。”顾恹似乎为表示自己认真,颇有些真要放出尾巴感觉。
顾恹无情很彻底,完全忘自己昨夜发病时还是傅寒岭救他。
眼看着小狐狸就要抛下他入睡,傅寒岭低咳声,抿唇道:“阿恹可否替变张床榻。”
以小狐狸现在对他警惕程度,傅寒岭并不能直接说两人同睡在张榻上也可,只能取最下,让顾恹亲自替他变张床榻来。
大抵是风仪极好,傅寒岭即便是有求于人时也没有什别情绪,反倒是清冷眉眼中蕴出分笑意来。
顾恹回头就目光停顿瞬,莫名觉得这有些像美人计。
他也没有那高兴。
顾恹心底说服着自己,也像是说服后面还想冒出来狐尾样,强行将对方给收回去。
傅寒岭看他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想到小徒弟刚才模样眉梢松些。
顾恹高兴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之后也收敛些,见傅寒岭识相没有借机说什,便道:“天色已经晚,要睡榻上,你呢?”
这木屋之中只有张床,顾恹之前就睡着也没打算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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