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那家伙真是个活脱脱蠢货!”他大声说道,然后突然对自己妥协感到愤怒,“他们以为自己是哪根葱?”他希望莱尔母子不要追着他打听姬特和波特消息,否则他只能被迫吐露实情,但他实在不愿意把莫斯比夫妇悲剧告诉那两个人,他们表达同情方式让人难以消受。
傍晚时分他从沙龙外经过,看到莱尔母子坐在光线昏暗房间里喝茶。莱尔太太正在炫耀她以前拍几张照片,她把照片摆在长沙发硬质皮靠垫上,非要送张给阿卜杜勒卡德尔挂在墙上古董枪旁。看到特纳犹犹豫豫地出现在门口,她立即站起来表示欢迎。
“特纳先生!太高兴!见到你真是个惊喜!你真走运,早早离开迈萨德。或者应该说明智——不知道该怎形容。们在那附近游玩时候,天气真是糟糕透顶!噢,太可怕!当然,还得疟疾,不得不卧床休息。还以为们再也走不。当然,埃里克干那些蠢事儿更是火上浇油。”
“很高兴又见到你。”特纳说。他以为在迈萨德已经永别这对母子,现在他发现自己连保持礼貌都很困难。
“明天们打算开车去看几处非常古老加拉曼迪克遗址,你定得去。那里景象肯定动人心魄。”
间门,开始搬运行李。东西还没搬完,埃里克就走进来,看到特纳,他立即站住。
“啊哈!”他喊道,“多让人愉快偶遇,哥们儿!还以为你这会儿已经到廷克巴图。”
特纳说:“你好,莱尔。”虽然埃里克就站在他面前,但他还是不想正眼看他,更不想跟他握手。之前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这孩子厌恶竟有这强烈。
“请务必原谅母亲心血来潮。路上她累坏。从迈萨德到这里弯路多得要命,现在她精神状态非常糟糕。”
“真是不幸。”
“你真好心,莱尔太太——”
“来喝茶吧!”她边嚷嚷边拉住他袖子。
但他还是婉谢告辞。他去棕榈园那边,在树荫掩映下围墙之间走好几英里,感觉自己被困在布诺拉。不知为何,看到莱尔母子以后,他突然觉得姬特归来希望变得无比渺茫。日落时他开始往回走,回到客栈天已经黑。门缝下面塞着份电报,淡紫色墨水写就潦草字迹几乎无法辨认。电报是达喀尔美国领事发来,之前他已经给那边发很多电报,这封便是回电之:凯瑟琳·莫斯比无音讯若有即告。他把纸片扔进垃圾桶,颓丧地在姬特行李上坐下来。这里面有几个箱子
“你能理解们让你换房吧。”
“嗯,没关系。”听到自己言不由衷地说着客气话,特纳十分恼火,“等你们走再搬回来好。”
“噢,那是当然。最近你联系过莫斯比夫妇吗?”
埃里克跟人说话时候总爱直勾勾地盯着对方脸看,他似乎觉得对话本身无关紧要,要紧是眼神和表情中隐藏言外之意。比如说现在,特纳就觉得他探询眼神非常过分。
“嗯,”特纳强迫自己回答,“他们很好。恕告退,得回去补会儿眠,刚才他们吵醒午觉。”他穿过房门走进隔壁屋子。等到男孩们搬完行李,他锁好门躺到床上,但却怎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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