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狂野几个小时就是她生命全部,她舍不得提醒他要均分雨露,免得激起她们猜疑。但她没有想到,那三位妻子根本没有被冷落;就算有,她们也猜不到这个男孩就是问题根源,所以她们从没想过要嫉妒他。不过纯粹是出于好奇,她们还是派奥斯曼来打探情况,这个淘气小黑鬼经常丝不挂地在家里跑来跑去。
于是长着张青蛙脸奥斯曼钻进从屋顶通往这间阁楼小楼梯下面。第天,他看到奴隶老妇捧着托盘上上下下,下午贝尔卡西姆也进房间,过好会儿才理着袍子走出来;奥斯曼向那几位妻子汇报她们丈夫跟那个陌生人待多久,他觉得可能是怎回事。但她们想知道其实不是这些。她们感兴趣是那个男子本人——他长得高吗,皮肤白吗?想到有个年轻陌生男子住在这幢房子里,她们就不由得兴奋起来;尤其是她们丈夫还在跟他睡觉,那更是个令人亢奋消息。她们觉得那人肯定英俊非凡,充满魅力,否则贝尔卡西姆不会把他留在这里。
第二天早,老奴隶捧着早餐托盘离开以后,奥斯曼从狭窄楼梯间里爬出来,轻轻敲敲阁楼门。然后他转动钥匙,站在敞开门口谨慎地观察室内,黑色小脸上副不可世神情。姬特不由得笑起来。这个没穿衣服小家伙肚子向外凸出,头和身体完全不成比例,让她觉得十分滑稽。小奥斯曼立即注意到她声音,但他只是做个鬼脸,假装有些害羞。她不知道这个孩子进入她房间贝尔卡西姆会不会介意,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对他招手。男孩咬着指头慢慢走上前来,他头埋得很低,双向外凸出眼睛却翻起来盯着她看。她穿过房间,关上他身后门。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咯咯傻笑,翻筋斗,唱荒腔走板歌,总而言之,做些蠢事来麻痹她。她谨慎地没有开口说话,但却笑好几回,这让她有些烦恼,因为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孩快活嬉闹有些做作,他似乎正在小心翼翼地试图接近她。他滑稽表演让她乐不可支,但他眼神却令她暗自警惕。现在他正在倒立着用手走路,重新站直以后,他像体操运动员样活动下手臂。突然他蹿到她坐着褥子旁边,把抓住她藏在袍子下面双臂故作天真地说:“Deba,enta.”仿佛是在展现自己英勇。她下子警觉起来,猛地推开他不安分手,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他纤细手臂故意碰碰她胸口。她又惊又怒地盯着男孩眼睛,试图摸清他在打什主意;他还在笑着催她站起来起表演。但她内心恐惧像马达样疯狂转动,看着那张龇牙咧嘴爬虫似脸,她觉得越来越害怕。她很熟悉这样情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记忆排山倒海地呼啸而来,切断她与现实之间所有联系。她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仿佛什都知道,又什都不知道——比如说,她在哪里,她到底是谁。她必须向这侧或那侧迈出艰难小步,才能回到眼下。
或许是因为她盯着墙壁看得太久,奥斯曼有些不高兴;又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发现不得事情,所以没必要再取悦她:男孩心不在焉地蹦跶几步就开始朝门口退去,双眼睛还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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