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自己脸颊,然后她闻到汽油味道。在清晨无边无际空气中,男人声音听起来格外缥缈。刚钻进车里,她心立即狂跳起来。有人紧紧抓着她胳膊,刻都不肯松开。风透过敞开窗户灌进车里,带来木头燃烧刺鼻气味。他们颠簸着路向前,男人们直在交谈,但她没听他们在说什。车停下来,人们短暂地安静片刻,她听到不远处传来阵狗吠。然后她被带下车,车门“砰”声关上,有人领着她走过石头地面。她脚有点疼:鞋子太小。偶尔她会低声说句:“不。”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但那只强壮手直不肯放开她胳膊。这里汽油味很浓。“坐下。”她听命行事,那只手直抓着她。
每分钟她都离痛苦更近。那痛苦还要过很多分钟才会真正爆发,但这个事实却不能带来任何安慰。无论过程是长是短,结局总是样。过会儿,她开始努力试图挣脱。
“拉乌尔!这里!”她身边男人喊道,旋即有人抓住她另只胳膊。挣扎中她滑倒在两人之间地上。他们坐在堆箱子上面,她背蹭到箱子外面裹铁角。
“这婊子劲儿真够大!”
她放弃,任由他们拎着她坐回原来位置,压着她脑袋让她半躺下去。背后突然传来飞机轰鸣,震得房间墙壁嗡嗡作响。蓝得刺眼天空从她眼前掠过——除此以外别无他物。她盯着蓝天不知道看多久,它就像阵摧枯拉朽强烈声浪,摧毁她脑子里切,让她动弹不得。曾经有个人对她说过,天空掩藏背后黑夜,遮蔽着天幕下人们,挡住苍穹之上恐怖。她不眨眼地凝望着那宛如实质虚无,极致痛苦开始侵入她身体。天空随时可能撕裂,裂缝两侧飞速向后退去,露出后面那张巨口。
“起来!跟们走!”
男人们拉着她站起来,领着她转身走向那架正在颤抖老旧容克斯飞机。她被安置在驾驶舱里副驾驶座上,带子紧紧地绑住她胸脯和胳膊。登机花很长时间,她冷漠地看着他们忙忙碌碌。
飞机速度很慢。那天晚上他们降落在泰萨利,行人在机场宿舍里过夜。她不肯吃饭。
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他们抵达阿德拉尔。迎着呼啸风,他们再次着陆。她变得十分温顺,无论他们给她什她都会乖乖吃掉,但他们没再尝试,只是直紧抓着她胳膊。旅馆老板老婆不甘不愿地来照顾她,结果被她弄脏衣服。
第三天天还没亮他们就已动身,队伍赶在日落前到达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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