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爱人拥抱,期盼被他迎接回城堡,是每个姑娘天生权利。”安玫总是用流淌着笑意绿眼睛望着福兰,语调轻柔得仿佛抚过树梢细风。
月亮散发着苍白光芒,寒冽风在弯曲迂回巷间穿梭,发出仿若啜泣响声,红砖破瓦屋子在风中显得格外凄寂。
积水侵湿散落在街巷垃圾,让福兰跌拌几次,在快到绿玛瑙广场拐角处,福兰狠狠撞上某个软和东西,然后就是伴随而来尖叫。
安玫坐在地上,头发湿漉漉,小脸因为恐惧而扭曲,没有点血色,等她看清撞倒自己人是福兰时,拼命地扑进他怀里。
“有人直跟着。”安玫朝身后指去,身子冰凉冰凉,不停发着抖。
只有那张床崭新些,不过顶棚空空,并没有装上床帘,那种昂贵织物对福兰来说,还是奢侈些。
而福兰研究器械:杆精致小称、酒精炉、玻璃制成各种试管、过滤器、将草药熬汁瓦罐,这些东西花费他大半积蓄。
……
当福兰伸着懒腰,打个大大哈欠时,才注意到现在已经太晚。
想到小野猫还等着自己,福兰不禁有些心慌。
深深沉睡。
生病疼痛病人,能睡上个好觉,比什都好。
这种麻醉汤也是安玫奶奶在苦痛难忍时候唯救星,只是因为昂贵,福兰无法大量配置。
既然离约定时间还早,福兰决定先回去对草药做些处理。
在父亲研究中,风茄还得经过更细致加工,不然就是剂足以使人肝肠寸断毒药。
福兰下意识地摸摸口袋,能够当作武器只有串钥匙,这不起眼小东西,当紧紧握在掌心,让尖端从指缝处伸出来时,威力不比只拳爪差多少。
夜街道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寂静,空荡荡,并没有可疑人。
不过福兰发现,远处地下水道盖子被揭开,他走过去低头看看下面
夜幕下费都,可不算个安全地方,特别是午夜屠夫流言,虽然消息被牢牢封锁着,但身为公务员他,还是有所耳闻。
那可是个专门在深夜出没,肆意杀戮疯子。据说已经有不少巡逻队员,因为瞧见被屠夫摧残过尸体而改掉对肉食喜好。
瞬间,福兰被自己某个想象吓坏。
匆忙披上外套,福兰朝绿玛瑙广场跑去,每次安玫来公寓过夜时,都在那等他来接。
即便给她公寓钥匙,这习惯也直延续着。
福兰公寓处在老区三街,这些在费都刚刚开始繁荣时就存在老房子早已破旧不堪,发迹家族早就搬离这里,居住在老区居民,都是些苦力和穷困小职员。
不过比起贫民区流浪汉们,他们至少拥有属于自己房子,拥有能遮风挡雨,至少在寒流中不被冻死幸福。
穿过门厅,小心翼翼地走上嘎吱做响楼梯,二楼那间三十坪房间,便是福兰家。
房内家具老旧,墙角处巴洛克式餐具柜上雕刻四叶饰花纹已经磨损得分辨不出原本形状,二阶架子表明这还是从祖父手中传下来老古董,只有子爵才配用二阶餐具柜。
另边橡木饭桌也过使用寿命,底盘凸榫和榫眼早就松动,稍微用点力就开始摇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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