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真灵。”诺森啐道,然后对车夫吼,“别耍花样,没人敢强迫教会马车停下来。”
仿佛嘲笑般,巡警们利索地冲上马车,把诺森拖下来,狠狠扭压在地上。
“亵渎,你们胆敢在黑十字马车上侮辱位苦修士!”诺森脸涨得通红,他不停挣扎着。
莱姆探长耸耸肩,“很遗憾,这可不是教会马车。”
诺森明白什,他冷笑说,“找辆破车,漆上神圣黑十字?在接受审判时,定会把这件事讲出来。”
拉车马尥起蹶子,连蹦带跳,车厢剧烈摇晃着,车轴像要断裂似地发出刺耳响声,整辆马车七弯八拐向前滑行许久,才慢慢停下来。
柏潘咳嗽着挣脱开,从车驾跳下来,“狗娘养,看不教训你。”他边咳边骂,使脸呛成猪肝般颜色。
“们回去,小柏潘。否则隔天清晨,人们会惊讶地在马房发现你已僵硬尸首。”诺森压低声音,脸上浮现出可怖笑容,眼睛直钩钩瞪着车夫。
年轻车夫打个冷颤,怒气匆匆势头像被迎头浇桶凉水,他只觉得,那个苍老苦修士,瞬间似乎变成丛林野兽,而自己,就是被野兽看中猎物。
“在费都大教堂苦修所,当年可都不是什善主。”柏潘突然记起这句话。
座位上厚实垫子都崭新无比,并不是那辆他偷偷乘坐许多次旧车。
他慌乱地喊,“小柏潘,这车哪来?”
“就停在车库旁,是教堂新买吧。老家伙,你真有福气,大概连主教老爷都没碰几次,就被你享用。”
巡警队绝对不会用假扮教会马车,把自己骗出教堂蠢伎俩,车厢上黑十字不容冒充,否则就是玷污神权。
没人会笨到用这方法逮个逃犯,然后去迎接教廷怒火责难。
“不,怎敢做这愚蠢事情。”探长得意地说,猫抓耗子游戏让他很愉快,“哈士男爵女儿,正在教堂接受洗礼,为表示感谢,男爵准备送辆马车给主教阁下作为礼物,并且请示过伊格主教,按他喜好来设计马车款式和外表。”
“礼物尚未送出,就不属于教会财产,很遗憾,假如你晚个几天再乘坐这辆马车,们万万是不敢藐视神权。”
他想丢下马车逃跑,但想到明早主教老爷发现少辆车时,会有什惩罚降临到自个头上。
解雇倒是小事,很有可能会被送进监狱,牢饭可没那好吃。
而且留案底,代表他再也找不到体面工作,费都老爷们不会雇佣不清白人。
当车夫硬着头皮,哆嗦地爬上驾驶位时,街道出现队巡警,来得恰是时候。
“菲利浦骑士,你哪也去不,现在以级谋杀罪逮捕你。”为首正是莱姆探长。
“多心?”诺森嘀咕,但慌乱还是无法抑制,那种大祸临头感觉占满头脑,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他预感直很灵验,年轻时,至少有两次,预知危险能力救他命。
“回去。”诺森沙哑着嗓子说。
“你疯?钱可不退。”柏潘不乐意,他还盘算用那枚金恺撒,去夜市淘几件便宜又实用小物什。
诺森推开车厢前窗,把身子探到车驾处,“快回去。”他扯住柏潘头发,厉声吼道。可怜车夫痛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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