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边放着台被打开小型保险柜,警员正记录着柜中发现。探长弯下身体,保险柜分为三格,上两格都堆放着几万块现钞和些商务上正规合同,但最底层空无物。
这又是个线索,说明凶手取走柜中某些东西。探长将这些支离破碎残片,在大脑里拼凑成副完整地图,受害人参与到某桩非法勾当,或者掌握对某些人不利消息,于是被灭口。很合理推测,探长顺着思路想下去,将案子定性为黑帮仇杀。
凌晨四点二十分。
“没下次。想,们应该永远不会再见。”他看着鲁本·奈哲尔,刚准备拨枪。
“太好不过,赚完这趟,得收手,如果被女儿撞见你们这些深更半夜破窗而入
鲁本张大嘴,深深打个哈欠,“得好好睡睡,如果有下次,希望别弄坏家玻璃。否则”,专家拉开外套,展示着别在腰间小手枪,“子弹会让人学会礼貌。”
“想,应该没下次。”福兰嘴唇上扬,但脸部僵硬肌肉,让他露出怪异笑容,他将手伸进口袋,握住触感冰硬枪柄。
傍晚五点十分。
“弹壳?”探长蹲下身体,拣起墙角小团金属,“附件居民有听到枪声?”
“已经询问过,没人听见。今天清晨风有些急,声音传不远。”
瞧这力度,简直象个老虎钳子。”
“具体死亡原因?”
“昏迷后倒在浴缸里,而浴缸水龙头正在放水,他是在晕厥中,被水溺死。”
探长不由得想象,个骨骼粗壮大汉,拧小鸡式地将死者提起来,把他掐昏,狞笑着扔进浴缸,然后打开水龙头。
冷血家伙,说不准,他就是站在旁,看着冰凉水,逐渐淹没受害人头颅,灌涌进口鼻。
探长注意到证物里有把枪,他退出弹夹,“少枚子弹,是受害者开枪,显然他没打中。”
位警员喊道,“瞧,发现什,有间暗室!”
二楼卧室布置得富丽堂皇,室内安装着个墨绿色大理石壁炉,沙发与坐椅上都铺垫着厚实绣边软垫,悬挂在墙壁壁龛上,放满贴着各种名贵标签好酒,看得出主人很爱享受生活。而在壁龛后,隐蔽着间狭窄密室。地上放置着只铁桶,桶中有堆来历不明黑灰,墙壁上横贯根铁丝,上面悬挂着好几张白纸,入门左手有张桌子,刻刀、墨水、钢笔,颜料……各种精致小器械琳琅满目,宛若大型文具店展览台。
探长扒拉开铁桶里灰烬,里面混合着大量紫黑色结晶体,“碘结晶?”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取下铁丝上白纸,用手指感受着纸张滑腻,“是制作证件用特种纸。”
毫无疑问,这里是处制伪工作室。受害人有着不为旁人所知身份。
“能查出准确死亡时间吗?”
“从僵硬度来推测,大概是在凌晨四点至六点。”
凌晨四点二十分。
制伪专家返回时,递给福兰个小巧硬皮盒子,海绵底衬,躺着三只手指造型黏土模型,指端精致细碎地烙印着螺旋状纹理,“使用前,用汗水或油脂擦擦,这样就能留下你所期待指纹。”
福兰拿出只黏土手指,仔细观摩阵子,他掌心都是粘稠稠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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