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路线,绕大圈,而且巴里岛附近有许多暗礁,很少船会靠近它。中士想,不过他没立场来指挥船正规航向。
“有个小小请求,希望不会过于困扰您。”主人说,“出于某种原因,想请阁下替送封口信前往费都。”
“当然,乐意效劳。”谢菲尔很高兴能小小报答对方慷慨恩情。
从西
主人谈吐很文雅,具有技巧性引导着中士,很快,谢菲尔如浴春风般地放下心头拘谨,他们谈论些最近流行话题,主人还好奇地询问军营生活。
其间中士瞧见位戴着眼镜,很漂亮女士进来过趟,低声耳语几句。
“看来药还是不够灵验,他病症加重些。”主人摸着下巴想想,又吩咐道,“晚上将药剂成分调整下,希望能让他睡个好觉。”
原来船上还有位病人,但主人没主动说,谢菲尔也不好意思询问。
到中午时,主人邀请他共进午餐。
木台阶朝主套房走去,他们在甲板绕小圈,天已大亮,从船窗望出去,阳光透过斑驳云彩,照射在波光粼粼水面,昨夜海还像个残酷无情陷阱,现在,温柔得如少女颜容。
这是谢菲尔看到过,最为美丽船,甲板洁净明亮,笔直桅杆,大帆涨满风,轻盈地破开海水,留下泛白波浪,速度快极,像风般。
几名魁梧水手引起中士注意,按军人嗅觉,他能从他们身上闻到彪悍气味。
不是普通跑海船水手,反而像经历过厮杀战士。
他不由暗自猜测起船主真实身份。
谢菲尔赞叹地发现,菜肴丰盛极,味道流,他时间怀疑自己不是在海船上,而是待在城里昂贵高雅餐厅。
“瞧,们这些当兵,未免粗鲁些。”中士呼噜噜地喝着脆皮浓汤,当他看到船主安静地切着黑胡椒牛脊肉,刀叉和盘子间没发出半点响声,不由不好意思地解释。
“没关系,礼仪倒是件约束人东西,在船上,您尽管放松点。”
在品尝饭后甜点——由鱼脂肪制成种微甜肉冻时,谢菲尔问,“阁下,您船准备开往哪里?如果在靠岸时,能将放下?”
“请别担心,船刚经过巴里岛,沿着航道朝西湾港驶去,如果风向和潮流没有太大变化,下午三点前能抵达港口。”
主人是个俊俏年轻人,容貌带有点如雕像般古典味,黑发和指甲收拾得整洁干净,穿着黑色套衫,打扮上有点像温文学者,但眼眸却略为阴沉,像燃着幽幽火,面容上神情严肃坚毅,嘴唇抿得紧紧,带着侵略性。
他坐在窗户后侧躺椅上,刚好避开渗透而入阳光,望见客人进来,主人将抽半烟捏熄,放进手侧矮凳上蓝水晶烟灰缸中,站起身体,微笑地说,“能看到你健康,很高兴。”
他声音低沉而友好,带着股柔柔异域口音。
谢菲尔把水兵帽捏在手中,有些紧张地摸摸头发,“是皇后岛第三舰队谢菲尔中士,对阁下救命之恩,深怀感激。”
“噢,除非毫无怜悯魔鬼,否则人人都应该对落难者伸出援手。”主人却没按照礼仪,回答自己名字,他指指侧沙发,“请坐,中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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