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连着串小铃铛,随时提醒有客人上门,当清脆叮叮声打破寂寥时,女招待还奇怪在这钟点还会有顾客前来消费。
她望见位极为美丽姑娘,柔滑金发披至双肩,绷得紧紧裤子和黑色罩衫显露出她那动人苗条曲线,让同样身为女性招待颇感嫉妒。那姑娘却走到老流浪汉桌子前,坐到他对面,露出淡淡微笑。
“让你等久吧,镇上不熟。”
“没关系,你现在有钱?”
“当然。”
直到带着盗窃而来财宝,离开失主宅邸,去和卓尔法会合时,安玫有些匪夷所思地想,“怎呢?心肠突然变软?”
……
镇上通宵酒吧还在营业,但客人寥寥无几,嗜酒客人,和来找乐子男人,都已经逐渐离去。
值班酒吧女招待刚送走批客人,疲惫地打个哈欠,从胸罩中摸出票子,数着今天格外收入。
她把钱小心翼翼地放到荷包里,然后没好气地看着靠窗坐某个客人,姑娘发誓,这是她瞧见过,最没好感顾客。
跃下,却听见有人说,“你是谁?”
瞬间,她责备自己未免太大意,在刺客世界中,大意代表着死亡。浑身肌肉绷紧,龙脉力量在体内嘶叫着攒动,她飞快地转身,想逮住潜伏在她身后敌人。
她动作停下。
她看见那个小丫头揉着惺忪睡眼,好奇地打量着她。
低低脆脆童音,“大姐姐,没见过你呀。”
“最后几张票子,买啤酒,现在饿得慌。”
那姑娘打个响指,对女招待喊道,“有吃?随便来些。”然后朝她扔过来枚金灿灿凯撒,“多算你。”
厨师早就下班,酒吧厨房里还剩点冷掉卤肉馅饼和果品,招待将它们全部端出去,盘算着她这下可赚大。
但那两人关系让女招待很好奇,看上去有些亲
那是个腰弯背曲、头发灰白,还跛着腿老男人,衣服陈旧,沾满灰尘,他在凌晨点多钟,拄着拐杖慢慢走进来,朝柜台上放几块钱,点杯黑麦啤酒,不发言地慢慢抿着。
难以想象,他就喝着那杯最廉价啤酒,阴沉着脸,足足消耗几个小时。无论是热闹时小舞池里,姑娘们穿着小吊带表演踢踏舞,还是有两个喝醉酒汉子,言不合地殴打起来,都没让他抬头关注。
把“及时行欢”奉为信条女招待,难以想象居然有这种孤僻,郁郁寡欢人活着。
天都蒙蒙亮,他依然没离开举动。酒吧在六点半结束营业,看样子他准备留到最后刻。
“可能是个无家可归老流浪汉。”女招待闲着无聊,猜测起对方身份来,她在心底地琢磨,看模样就是掏不出小费,所以她也没上前殷勤地招呼。
毫无防护能力普通人,那娇嫩脖子,只用两只指头,就能掐断。
她伸出手。
孩子以为这位陌生姐姐想摸她头,笑嘻嘻地闭上眼,像只等待着爱抚小猫仔,丝毫没察觉到死亡临近。
然后小姑娘感到张柔柔手掌,抚摸着她脸蛋。
“睡吧,你只是在做梦。”姑娘弯下腰,在丫头额头上,蜻蜓点水般浅浅地吻下。她安静地坐在床头,望着小丫头睡意懵然地再度陷入香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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