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和卓尔法是盟友,但不能确保就因此完全相信他。
在条人来人往购物街,安玫走进家商场,先选购根裹着金箔手工雕花拐杖,她承诺过要送这玩意给卓尔法,地下世界龙脉者NO1历来说话算数。
街角个路边摊吸引姑娘目光,小小食摊,买煮鱼杂碎和南瓜饼,她看见摊主在台子上用小刀切着什青色东西,然后撒到锅里。
“这是什调料。”她走过去问。
“橘皮,压鱼内脏腥气。”摊主爽快地回答,“要来碗,保证香喷喷。”
费都无疑是繁华,有着它独特韵味和风情,戴白手套穿灰制服,伫在店铺门前,笑容可掬服务员;时装店洁净橱窗里琳琅满目光鲜衣裳;格局比得上处小城堡百货商场里,衣着优雅时髦女士进进出出,面容上充满疯狂购物后满足红晕;不少赤着脚孩童每看到辆私家马车停下,就蜂拥而上,叫嚷着,“先生,需要擦车吗?块钱,保证您小马车连轮胎都干净得像新。”巡警就在不远处,只是稍微看眼,并不如别城市那般,挥舞着警棍上前驱赶,费都人理念,靠自己双手赚钱,是值得赞许和肯定。
从黎明起,至凌晨时分,费都永远洋溢着喧闹和活力。
此刻轻柔似锦云彩逐渐被越来越灿烂夕霞侵蚀,片金红光在西边天际四下蔓延着。
姑娘沿着整齐人行道,在人群拥挤街路漫步,她柔柔淡黄色头发包裹在白底蓝格子头巾下,有几缕俏皮地鬈曲出来,灵活绿眼珠流泻着种好奇顾盼,鹅黄色丝缎衬衣和棕色紧腿裤让她和身边经过普通费都姑娘们没什两样。
第庭没得到什情报,毕竟储妃出庭事儿属于机密。安玫出来后,时间不想回旅馆和卓尔法会合,漫无目地闲逛。
姑娘摇摇头,又是橘子,这该死水果总让她联想到什模糊事。
头隐隐作疼,药剂效力阻止她继续在脑海里挖掘真相。
茫然间,她又推开家裁缝店虚掩门,走进去,打量着陈列架上件件高级毛料样品服装,用手指捻捻布匹厚度和材质。
“混纺羊毛绒,标价高点,至少能砍两成价。”安玫嗫喏道,然后吃惊于自己为什会知晓,她在组织里接受训练,全部都是侦查、潜伏、杀人方面技艺,其中可不
“等把乔·考利昂那杂种皮削下来,就能重新开始生活,去寻找自个失去记忆。嗯,可能还有家人,有朋友,他们会是什样呢?”姑娘想。
她有些恍若无措,在她脑子里,只有谋杀、犯罪经历,只有血与悲惨哀嚎,才能满足以往她那颗寻求刺激心,但现在,有股陌生感情在升腾,越在这城市停留,就越强烈。
萌动情绪逐渐捣得姑娘心神不宁,她发誓,不记得曾来过这个城市,但眼眸中景象,从骨子里透出来熟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在这儿住过十年,甚至更长。
姑娘偶尔停下,敲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该和卓尔法商量下,那个聪明老家伙什都能推测到,不,安玫很快打消这个念头,既然连所谓哥哥都能背弃她,想置她于死地,那,这世上还有谁值得信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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