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偷偷抹着汗,昔日生意人生涯,让他有些阅历,却估摸不准这行人身份。
按习惯,中年男人应该是长辈和路途上负责人,但从谈话中来看,他倒像两位女士仆从。
不过对方显然不像坏人,房间在空荡数日后,终于迎来客人。
风卷过窗棂,发出窸窣微响,小丫头打个哈欠,朝外望望,“好像要下雨,夜里很冷,壁炉要烧旺点,否则不会负帐。”
……
三个人,个是戴着金丝眼镜中年男人,个是短头发漂亮小姐,姑娘怀里抱着个年龄更小丫头。
“……呃,这里是旅栈,不是修理行。”老版心虚地回答,“不、不如,你们在这儿休息晚,明早搭个便车去镇里买,车子和马匹,帮忙照看……”
“旅栈?”中年人伸头打量着房内摆设,眼眸里闪过丝恍然大悟,“难怪车子路上好好,偏偏到这里就出意外。”
“您、您说什呢……”老板结结巴巴地辩解。
“文顿先生,无故猜疑,并不是值得夸耀美德。”直沉默不语漂亮小姐,突然说道。
前程。”店主在夕阳沉入山后时,终于下定决心。
他提着满桶厨房里做过菜剩油,鬼鬼祟祟地留到公路上,趁四下无人过往,泼出去,又拿锄头掘些小坑。
这点活不累,但他满头都是汗,小步跑回客栈,关上门后直喘气。
但过好几个小时,也许是油不够滑,也许是坑不够深,个上门客人也没有。
“瞧,都干什,万因此翻车,出大事故,这辈子良心都不会安宁。”在失望之余,他松口气。
如果们诚信旅栈老板,能得知,因为这场声势浩大雨,以及他鬼迷心窍干下勾当,导致不久后发生些事儿,他想必会懊悔莫急。
急促雨点,敲打着屋顶,发出富有节奏声响,客人享用过饭菜后,入住二楼房间,大厅安静下来,老板收拾完桌子,又拖来捆柴火,投入大壁炉中,用棍子捞
“噢,这世间已将腐蚀得太多,只看到恶却不知美,如果不是你不停地指引,想必会迷途而盲目。”被称为文顿先生男人,大声说道,同时朝老板鞠躬,“请原谅冒犯,好吧,们住晚,按你方才说办。”
漂亮小姐赞许地微笑,显然为男人话语感到高兴。
“等等。”小丫头嚷道,“好像很冷清样子,如果打个折扣,们就住下来。”
“好……好。”
“那,两间房,今晚和姐姐睡。”
窗外景物在夜下,幻化为模糊不清影子,大约是晚上十点,老板给自己热点饭菜,正准备吃过早点入睡,去梦中摆脱不景气时,外间传来急切敲门声。
瞬间,他惊出身冷汗,脑子里飞过无数念头,是有公路骑警,发现自己干下丑事,来抓人?
如果进监狱,那点微薄名声就全毁,不,得狡辩,那些油是过往某辆马车洒,小坑也许是水泥质量问题,都不关事……
胡思乱想间,老板揣测不安地打开门。
“抱歉,路上出点小事故,车轴裂,估计不能支撑到抵达目地。”有人说,“附近只有您户人家,请问,有多余轴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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