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奴隶,干嘛直跟着?”安玫擦把湿漉漉汗,自觉身上臭得要命,她靠在床头,回忆潮水似地涌来,让姑娘发起呆。
她想哭,可眼泪怎也流不出来。
“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卓尔法小声说,他又看眼姑娘,突然吞吞吐吐地问,“你想起什来?”
安玫双手绞着褥垫,深深吐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所有郁闷都吐出来似地,她扭过身去盯着他,张张嘴,半晌,才艰难地回复,“不,什也没想起来。”
她声音很轻很飘,却显露着深深绝然。
“嘿,咱们客气什。”
“奶奶,发誓,会用余生照顾好她。”
“傻小子,这种甜言蜜语,该去和安玫说。”
“汪汪……”
“黑杰克,再乱叫,就炖你。”
,家里小,间房要当成餐厅、会客室和卧房,也只有张床,用铁架子和木板搭成上下铺。
“奶奶,没什,和朋友去看晚场歌剧,本来不想去,但票价挺贵,免得糟蹋。”她小小撒谎,歌剧在深夜十点便结束,然后她去他家,做男人和女人间最亲密事儿。
但她表情瞒不住奶奶观察,老人叹口气,拉过她手,“你是好姑娘,可别被人骗。”
她蹲下来,将泛着红脸颊贴在奶奶膝盖上,微笑着说,“放心啦,又不是喜欢犯花痴傻姑娘,他不会骗。”
……
※※※※
费都新城区第贵族法庭第二十号审判厅里,对乔·考利昂审讯正接近尾声,宏伟森严大厅鸦雀无声,因为案情重大,在场均是司法界高层人士和特别准许参与记者,旁听席挤满人。
“本庭宣布,被告乔·考利昂,被指控谋杀、绑架、组织非法结社、意图颠覆z.府等六项重罪,罪名均成立,同时,本人谨代表费都司法系统,为位曾供职于第庭检控官表示默哀,刚才审讯已然查证,五年前,发生在费都弗莱尔前检控官灭门悬案,正是被告所为。”穿着黑色法袍法官阁下,庄严地敲下法槌,“根据法典第四章第七十八条、第九章第六条,第十二章……数罪共判,本庭最终裁定,判决被告绞首死刑,同时,因为尊贵约安八世陛下在数日前驾崩,新皇朱利尔斯九世登基,特颁布大赦令,将死刑转判为终身监禁,直到被告自然逝世为止,期间不接受任何保释与赦免。
然后,那个男人朝她走来,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那张带着浓浓爱意脸。
……
她醒来时,筋疲力尽,眼前恍惚混沌,切物体都失去焦点。
“好些?已经第九天,洗脑药后遗症还这严重。”似乎有什声音从很遥远地方传来。
良久,她才辨识出来,是卓尔法·隆奇,老男人正忧心忡忡地瞅着自己,眼神闪烁不定。
他是谁?
为什会觉得暖和,那种让人幸福得眩晕暖和?
……
又有幅画面蛮横地挤进已经混乱不堪思绪中,她穿着用硬纸板撑起婚纱中,期待又紧张地站在弥撒台前,等待着主持牧师到来,教堂小而寒酸,天花板与墙装饰着些许粗糙石膏花雕,排排长凳上空荡荡,只有寥寥几人。
“莱姆探长,感谢你来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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