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爷松口气,小声道:“那些人算看出来,绝不是善茬。老,倒不怕他们拿怎样,就怕他们会对付你,这几天担心连觉都没睡着,你卖那房子也好。”
“没事,放心吧,解决。”傅听夏安慰道,然后取个萍果出来削皮问:“检查都做吗?怎脸有点肿?”
“都做,他们说可以出院。整天睡床上,这脸能不肿吗?”
“那就出院呗,先给你订个大宾馆,等这阵子忙过,带你好好转转京城。”
“这怎行,那岂不是便宜他们,说最少在这里住上个月,这才住两个星期!”
傅听夏只好硬着头皮跟他新上司起吃午饭,下午又有例动脉造影,其中个女医师问秦主任:“傅听夏让他做点什吧,他应该不算完全新手。”
秦主任道:“让他先刮毛,消毒。”
女医师小声道:“他是傅听夏啊,这个护士做就可以……”
秦主任淡淡地看眼傅听夏道:“就算福斯曼来们科室实习,也要先从刮毛开始。”
女医师有些不好意思,但傅听夏已经接过工具,认认真真地做起准备工作,秦主任看着傅听夏嘴角露出丝不易察觉笑意。
院食堂打饭时候,蒋范范拿着饭盒走到他面前坐下,问道:“上午感觉怎样?”
“挺好。”
“秦主任跟你说福斯曼故事?”
“啊,挺感人。”
蒋范范吃口饭道:“他倒不是为感动你才说这个故事。”
傅听夏无奈地在心里叹口气,这大爷他太清楚,再劝下去,他就该跟他急,他将手里萍果递给齐大爷,然后看看手上表道:“那你先在这里休息也行,这个星期有篇很重要论文要写,要到下个周末才能有空来看你。”
“这是当然,有
傅听夏下班买点水果跟吃就急匆匆地赶到齐大爷医院,到医院,果然那些看守在医院里原家人都不见。
他刚走到病房口就听齐大爷声音哄亮地道:“你们这些人,点医德都没有,都说这药挂得胸都发闷,你怎还给挂,病人给你提意见你都爱理不理,你爹妈是怎教你呀?”
只听屋里医生道:“这位大爷,你性子那着急,把挂水速度调得这快,胸能不闷吗?”
傅听夏只得半遮着脸站在门口,等医生走才敢走进去,齐大爷吃惊道:“听夏,你怎来。”
傅听夏把水果放到齐大爷床头,见齐大爷还在紧张地看着门口便笑道:“别担心,事情解决,沈叔把房子出掉。”
傅听夏不解地看着蒋范范,蒋范范补充道:“因为以后他要是按排你值班太多,你有意见,他就会说如果福斯曼只有你这点献身精神,那们现在大概就不用上班。如果你插管时候手不太稳,他就会说,如果当年福斯曼是请你帮忙插管,那大概就没有动脉造影之父。”
蒋范范笑道:“因为他经常要引用到福斯曼,所以他得先让你知道福斯曼到底是谁。”
他说完挺诧异地道:“咦,你怎不笑呢?”
傅听夏抬头挺平静喊道:“秦主任,这边还有空位呢。”
蒋范范连忙端起饭盒道:“还有事找鲁教授,你们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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