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天直直地跪在傅听夏面前,躺在冰冷池边傅听夏紧闭着双眼,他模样看上去很平静,甚至嘴角微微翘起,好像没有丝毫对这个世界留恋,相反他很庆幸着离开。
他离开……原俊楠没有什感觉,只觉得世界很静,静得好像只剩下风声。
“你不是要办婚事吗,来帮他办葬礼吧。”季景天转过头来道,他眼圈很红,好像哭过。
傅听夏看见季景天眼泪吗,在他对自己满心怀恨时候,原俊楠看着季景天冷冷地道:“他死,也还是。”
季景天低头失笑声,然后起身离开,走过他身边时候他转过脸对原俊楠道:“从此,他不再是你。”
“俊楠……听夏死。”
“嗯?”原俊楠身体微微前倾好像没听清楚他刚才那句话。
金秘书看着原俊楠缓缓地道:“傅听夏死。”
“你开什玩笑?”原俊楠皱眉。
“是真,他不知道为什突然掉泳池里去,把照明灯也卷进去,所以……”
拉开门走出去。
原俊楠打开保险箱随意地翻翻,取出只古朴木盒,打开来,里面是枚藏传天珠,这是他前段时间用高价收回来,极为珍贵,出自名藏传僧人之手。
他借着灯光细看眼盒中天珠,这才满意地盖上盒子。
昂贵却不显山不显水天珠,好像看起来才算是分合适礼物。
原俊楠重新回到车上,闭起来眼睛微微长出口气,心里想着如果傅听夏坚持不肯就此下台阶又该怎办?
原俊楠站在水池边上,然后有人走过来用条床单盖住傅听夏脸。
他离开,从清晨开始,原俊楠走进浴室,保姆已经给他挤好牙膏,他拿起水杯漱口,就知道这不是傅听夏给他放漱口水,因为傅听夏会在水里放点点盐,那样对他喉咙会有好处。
当他穿上外套,下意识地再伸手时候,那里也没有人给他备好领带,因为没有人像傅听夏那样隔天就打听好他今天要做什,所以要穿什样衣服,配什样领带。
金秘书换个五星级厨子,可是原俊楠却没什胃口,总觉得哪里不对,比方说眼前糖醋排骨,傅听夏做好会在上面洒层自己炒好芝麻,也许没什特别用处,
“他人在那里?”隔会儿,原俊楠平静地问。
“还在泳池边上,刚才季景天也来,给他做急救,也没救过来。”
“那季景天呢?”原俊楠突然问道。
“还在那边……”
还在那边,就是还在起……那傅听夏最后眼看见会不会是季景天,原俊楠不知道为什会在这个时候有这种乱七八糟念头。
他知道傅听夏很害怕走出原家大门,不过那是因为走出去他无所有,可是现在门外有个季景天。
原俊楠虽然谈不上喜欢傅君瑶,但毕竟成家立业,傅听夏再在身边呆下去好像也没有什价值,不如顺水推舟就这转给季景天?
毕竟他若是获得季景天手里香山医疗股份,那就稳压过方连云成为香山医疗最大股东。
他半闭着眼睛,车外传来喧哗之声,他看向窗外车子已经开进别墅。
“怎回事?”他下车看着脸色苍白金秘书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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