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这太荒谬!”[2]
蒙特伯格无法相信,因为他直都在密切关注着这家跨国公司命运。2013年初以来,他将这家公司事情列入最优先事项。因为他收到些令人担忧消息:阿尔斯通正在经历困难时期。在经济危机背景下,能源市场变得低迷,来自发电厂订单量也远远低于预期。阿尔斯通虽然在法国是工业巨头,但仍然比它主要竞争对手——德国西门子与美国通用电气——实力弱小得多。但法国真正担心是阿尔斯通大股东布依格公司宣布撤资。布依格公司希望出售全部股份,以后专注于电信业务,特别是4G业务。
法国财政部分析师开始研究可以让阿尔斯通度过困难时期方案,焦虑部长把这项任务委托给享誉欧洲工业战略咨询公司——罗兰贝格。这家总部位于德国咨询公司,业务遍及36个国家,拥有2400名雇员。该咨询公司委派明星顾问哈基姆·埃尔·卡拉威负责阿尔斯通公司审计。卡拉威毕业于巴黎高等师范学院,曾经给法国前总理让-皮埃尔·拉法兰和前工业部长蒂埃里·布雷顿当顾问,同时他还是蒙特伯格信任人。罗兰贝格审计师为阿尔斯通撰写份对比明显资产负债表。“阿尔斯通拥有无可否认优势,”他们分析说,“但是阿尔斯通需要战略联盟来加强自己实力。”在这份报告中,罗兰贝格审计师更倾向于由阿尔斯通运输部门与西班牙或波兰合作伙伴达成联盟,并且建议能源部门与阿海珐集团进行部分合作。但他们从未主张将阿尔斯通部分或全部出售。
2014年2月,媒体曝光这份研究报告。柏珂龙生气地向蒙特伯格抱怨:“您那些高等商学院实习生很优秀,但他们话太多……”[3]这不是什秘密,柏珂龙是肆无忌惮自由派,是萨科齐好朋友(也是2007年5月“富格餐厅之夜”宾客之),而蒙特伯格是社会党人,是“大z.府,小市场”捍卫者,柏珂龙和蒙特伯格两人关系贯不融洽,他们甚至彼此讨厌。但两人却被迫从2013年初开始合作,甚至会面过6次。每次谈话都重点围绕着阿尔斯通未来展开。当然,既然法国z.府已不再是阿尔斯通股东,那便没有理由事先干预家私营企业事务。但在蒙特伯格眼中,阿尔斯通与其他私营企业不同。首先,近个世纪以来,阿尔斯通主要依赖法国z.府订单存活至今。其次,阿尔斯通应该感激法国z.府在2003年出手干预,将其从破产危机中解救出来。最后,阿尔斯通开展核能业务、法国高铁与地铁交通业务体现法国切身利益。从这三个理由出发,可以得出第四个具有较强政治性理由。蒙特伯格如何能够接受将被法国z.府从破产边缘拯救回来“工业明珠”拱手让人?竞选时承诺“振兴生产力”蒙特伯格确信法国选民绝对不会原谅他,这就是在近年时间里,他多次会见阿尔斯通首席执行官,敦促其尽快给他解决方案原因。最重要是,他完全不相信柏珂龙不仅辜负他信任,还在背后捅他刀。
2014年4月24日,在彭博社宣布收购消息几分钟后,蒙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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