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可能是上海干苔条、扁尖笋,或者是香港秘制XO酱。
大概五年前们第次见面后不久,玫瑰就在香港宁波同乡会餐厅为朋友们和专门安排周日午宴。光凭自己是永远找不到这种藏在座写字楼里、只对同乡会会员开放餐厅。玫瑰帮们大家点菜,说着流利上海话,点菜也让人大饱口福、大开眼界。蛋黄像液体黄金熏蛋;清淡可口蛤蜊炖蛋;油面筋塞肉(肉馅混竹笋和香菇);香油拌马兰头和豆腐干;绝妙好味蚕豆拌雪里蕻加豆瓣酥;最让人拍手叫好,是个冷盘,生黄泥螺浸在绍兴酒里,薄薄螺壳脆生生,可以整个放进嘴里。之后们又大快朵颐地品尝芝麻大饼和竹笋炒年糕。
经过十多年投入地研究与走访,每次来到中国,甚至经常是身在这里每天,都能遇到新食材与新菜肴,这充分说明中餐博大精深与丰富多彩。就连在中国最熟悉成都,也总能让连连吃惊;香港这个每隔几年进行短暂造访地方就更不用说,各种新奇东西总是迎面扑来。当然啦,有玫瑰这种鼻子贴在地面上、能把藏在深宅陋巷中如松露样珍贵各种佳肴都嗅到朋友,更是如有神助。现在想起香港,就觉得那里充满次次小小美食冒险,比如地下室熟食店、热闹老市场、出其不意餐馆、上环与中环狭窄小街中茶社。
玫瑰带去其中个地方是威灵顿街莲香楼,那里可以说是香港传统茶楼文化中硕果仅存瑰宝之。那天早上去那里吃早餐,立刻就产生温暖归属感。门外有位女士正把当天早报摆放到架子上;而早上六点刚过,门里已经是派忙碌,空气里闹嗡嗡,全是粤语闲聊之声。食客大多都是上年纪或者中年上班族,有安静坐着,边饮茶吃早餐边埋头于报纸;有跟朋友东家长西家短地说着闲话。起得太早,还有点睡眼惺忪,在块压玻璃板桌边坐定。个服务员迅速给上碗筷、茶杯和勺子,还端来壶普洱。很快就有其他服务员推着小餐车走过来,喊着虾饺之类小点心名字。位服务员抬起宝塔般竹制小蒸笼,递给叉烧包和毛肚;另位给端上清香荷叶糯米鸡。茶水员提着茶壶,忙忙碌碌地穿梭来往,往茶壶和茶碗里添茶。每隔几分钟就又有拨食客进门,谈话之声越发喧嚷,混合着清脆茶杯碰撞声,很是热闹。
莲香楼是个比较粗糙地方,磨损地砖、金属痰盂,眼角余光还能看到天花板吊扇在呼呼旋转。墙上杂乱无章地挂满装裱过书法作品,还有列出各种点心菜肴红色塑料板。那天跟同桌吃饭有位王先生,五十岁,四年来几乎每天都在这里吃顿早餐振奋精神,再去上办公室清洁工班。“茶好水好,老板也好叻(6),不骗们,知道要让大家都高兴。”他边跟说,边拨拨茶杯里龙井茶叶。他朋友刘先生,八十三岁,说自己已经是光顾五十年常客。“每天都来,”他说,“有些人也在这里做几十年啦。咩都冇变化,吃食是样正(7),所以才直来嘛。”
莲香楼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开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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