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来这里?”她双眼眯,在她锐利目光中微微颤,她不习惯被人插嘴。
“问得好,小萝卜头,直接把们带到问题中心——但是最有时间人,为什总是最不愿浪费时间,可永远想不透。”她把椅子拉向旁边桌子。她连拉椅子动作都性感迷人。相当确定她希望变成她情人。会跟她说受宠若惊,但不能这样对待哥哥科里亚,即使科里亚已经过世。她会情绪失控,不断啜泣,难以安抚,她会说如果不能拥有,她没有理由再活下去。振作点,会对她说。会亲吻她芳唇——而且是舌吻——她当然会神魂颠倒。然后会头也不回,毅然走出大门。
“好吧,你听好。”她边说边把手伸过桌面,直到们手指之间距离有如蝶翼般纤薄。“几年前跟欧列格去趟车
没错。”说。其实正试图判定若伸手拿取第五颗巧克力是否失礼,尤其是她连颗都没吃?不,绝对不会。
“好吧,你近来如何?你该不会还在读大学吧?”
“没错,还在读大学。”神情愉悦地说。凭借无畏勇气和不懈努力,已成功地将需时五年语文学学位拖延到第十个年头。这简直是个“五饼二鱼”奇迹。宇宙或许冷酷无情,幽暗无光,但在大学里,你大可晚上服用俱乐部药物,白天昏睡终日。“正以犹太裔俄国作家伊萨克·巴别尔《奥得萨故事集》为题,撰写毕业论文,已经想好标题《巴别尔呓语》,但是目前只进行到这里。”
“好看吗?”
“还没读。”说,“不想让文本影响诠释。”
第六颗糖果融化成黏稠巧克力糊,浸透舌间口水。们好阵子语不发。
“你听说莉迪亚事情?”终于问句。
化妆箱里每支腮红刷都无法让葛莉娜脸颊露出色彩。“听说。”她说。她双眼紧盯着左肩后方小片光秃秃墙面。“阿丽娜跟说她和她妈妈事,当然还有你哥哥事情。奥尔嘉、萝拉、达雅、兹拉塔也跟说。塔玛拉肯定跟说几十次”——这个聒噪六人帮借着葛莉娜八卦消息大嚼舌根;莉迪亚曾是第七个成员——“甚至不晓得她们怎知道电话号码。每隔几个月就换号码,主要就是为躲避她们,不知怎地,她们还是有办法打听得到。美国人应该雇用她们追查阿凯达组织下落。只要跟塔玛拉讲十分钟电话,就足以让任何人扬弃最神圣信念”——她点燃支馨香,闻起来像是沐浴在阳光中薰衣草田——“但是不管怎样,老实说,莉迪亚向来称不上最精明,不是吗?不是说她应该聪明点、别跟她们交心,但是,拜托喔,就算你对着支麦克风交心,它都比较可能帮你保密。试过把她遭遇拍成电影,但是把篇像样剧本拍成电影,比把只老鼠骗进小猫嘴巴里困难多。”
“那是个悲剧。”说。“对莉迪亚而言,对薇拉、对科里亚、对──”
“你不说也知道。说真,们电影界真是国家之耻。如果真有来世,那个个比撒旦、犹大和布鲁特斯等匪类更下层地狱,肯定保留给开发部高级主管,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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