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些早已困扰人类几千年道德问题。
举例来说,假设有两个小孩追球,忽然冲到辆自动驾驶汽车前方。开着这台车算法立刻完成运算,得出结论:要避免撞到两个小孩唯方法是转进逆向车道,但这就可能撞上迎面而来卡车,而根据运算结果,这样来有70%可能会让在后座睡得正酣车主命归天。算法该怎做决定?
像这样“电车难题”(trolleyproblem),哲学家其实已经讨论几千年(之所以叫“电车难题”,是因为现代哲学讨论时基本范例是在铁轨上跑电车,而不是自动驾驶汽车)。但讨论几千年,却对人类实际行为根本没产生什影响;遇到紧急状况,什哲学全都被抛在脑后,切都由情绪和直觉来处理。
1970年12月,有场社科史上相当令人不悦实验,那是在普林斯顿神学院,实验对象是群受训要成为长老教会牧师学生。当时,实验人员叫所有学生立刻赶往远处个演讲厅,就“好撒玛利亚人”(GoodSamaritan)这个寓言发表演说。这个寓言讲是有个犹太人要从耶路撒冷前往耶利哥,但遭到强盗抢劫和殴打,被丢在路边等死。过会儿,有个祭司和个利未人经过并看到他,但两人都未停下脚步。后来有个撒玛利亚人(犹太教相当鄙视这个教派)路过,立刻停下来照顾他,救他命。这个寓言告诉们,人是好是坏,应该由实际行为来判断,而不是由所属宗教来判断。
这些年轻神学院学生心想赶往演讲厅,路上想都是怎样才能解释好撒玛利亚人道德寓意。然而,实验人员在路上安排个人,穿得破破烂烂地坐在门口,低着头,闭着眼睛。每个没起半点儿疑心学生经过时,这个“受害者”都会咳嗽并发出痛苦呻吟声。但绝大多数学生完全没有停下脚步来关心下他,更别说提供任何帮助。要赶去演讲厅所造成情绪压力,已经压过他们想帮助受难陌生人道德责任。
还有其他许许多多情况,都是人类情绪战胜哲学理论。因此,如果要讲全世界伦理和哲学史,会是个理想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沮丧故事。毕竟,有多少基督徒真能把脸转过去,有多少佛教徒真能超脱利己执念,又有多少犹太人真能爱邻如己?们所表现出,不过就是自然选择把智人塑造成样子。如所有哺乳动物,智人也是靠着情绪来快速做出各种关乎生死决定。从几百万个祖先那里,们继承他们愤怒、恐惧和欲望,而这些祖先每个都通过最严格自然选择质量管控测试。
但不幸是,适合在100万年前非洲大草原上生存和繁殖特点,不见得会让你在21世纪高速公路上是个负责人。每年都有超过100万人因为司机分心、愤怒或焦虑而死于交通意外。们当然可以派出所有哲学家、先知和神职人员好好给这些司机上上伦理课,但只要回到路上,他们又会回到哺乳动物情绪和草原本能。正因为如此,神学院学生才无视受苦路人,司机才会在紧急状况下撞倒无辜行人。
从神学院到真实生活之间分离,正是伦理学最大实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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