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政治挑战 第七章 民族主义：无法解决全球性问题（8 / 9）

棋子，或者有个不知名第三方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动棋子，甚至AlphaZero也来下这盘核武器国际象棋，将会发生什？

不仅不同挑战可能因为相互影响而加剧，应对某个挑战所需善意也可能因为其他挑战造成问题而消失。例如，陷入军备竞赛国家，不太可能同意限制人工智能研发。试图在科技方面超越对手国家，也很难同意共同拟订计划来阻止气候变化。只要世界仍然分裂为各个敌对国家，就很难同时应对这三个挑战，而且只要任何个失败，就可能带来灾难性结局。

总而言之，目前席卷全球民族主义浪潮并不会把时光带回1914年或1939年。科技已经让切与过去截然不同，没有任何国家能独自解决科技发展带来系列全球生存威胁。共同敌人是让世界形成共同身份认同最佳催化剂，人类现在至少有三个这样共同敌人：核战争、生态崩溃、科技颠覆。但如果即便面对这些共同威胁，人类仍然选择坚持对自己国家忠诚高于切，最后结果可能远比1914年和1939年惨烈。

《欧盟宪法》指出条更好道路，它说：“欧洲各国人民虽然仍为本国身份认同及历史而自豪，但同时决心超越过往分歧，更紧密地联合起来，打造共同命运。”这并不代表要废除所有国家身份，放弃所有地方传统，把人类变成样灰色傀儡，也不代表要对所有爱国主义表现嗤之以鼻。事实上，通过提供涵盖全欧洲军事和经济保护，欧盟可以让法兰德斯（Flanders）、伦巴第（Lombardy）、加泰罗尼亚（Catalonia）和苏格兰等地得以培养当地爱国主义情怀。想要推动苏格兰或加泰罗尼亚独立吗？如果不用担心德国入侵，同时知道全欧洲会携手对抗全球变暖和跨国企业，独立前景将更为看好。

因此，欧洲民族主义者态度正在缓和。虽然回归各民族国家话题甚嚣尘上，但很少有欧洲人真愿意为此互相残杀，赔上性命。在过去，比如威廉·华莱士（WilliamWallace）和罗伯特世（RobertBruce）时代，苏格兰人希望摆脱伦敦控制，唯有起兵开战。相较之下，2014年苏格兰公投期间没有任何人送命，而且就算下次苏格兰独立公投通过，也极不可能看到班诺克本战役（BattleofBannockburn）重新上演。至于加泰罗尼亚试图脱离西班牙，虽然引发,bao力冲突大大多于苏格兰，但远远不及巴塞罗那在1714年或1939年经历大屠杀。

希望全球其他国家能够学习欧洲例子。即便整个地球已经统，如果只是希望能够歌颂自己国家独特性、强调自己对本国依然有份特殊义务，这样爱国主义也必定能被人接受。然而，如果人类还希望继续生存、维持繁荣，就必然别无选择，只能在这样地方忠诚之外，加上对全球社群各种重大义务。个人确实能够也应该同时忠于其家人、邻居、专业及国家，那为什不把全人类和地球也加到这个清单里？确实，如果许多对象都需要你忠诚，冲突就难以避免，但谁说生活很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