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也难以幸免。这些人虽然可能有庞大顾问团和情报机构,但不定能让事情变得更好。统治世界时候,要找出各种真相、真理难如登天。毕竟,领导人太忙。多数政治领导人和商业巨擘永远在赶日程,但如果想深入研究些问题,就需要很多时间,特别是需要有浪费时间特权。你需要试试那些看来可能无法前进路,走走那些好像是此路不通胡同,为怀疑和无趣保留空间,让各种想法种子慢慢萌芽、绽放。如果你没有可以浪费时间,就永远找不到真相。
更糟糕是,强大权力总会扭曲事实真相。权力就是要改变现实,而不是看清现实。手中拿着锤子,切看起来都像钉子;手中握有强大权力,切好像都正在等着你介入。就算你设法抑制这种冲动,周围人也绝不会忘记你手上握着这把巨大锤子。任何人和你说话,都会有意无意地夹带其他议题,因此你永远无法完全相信他们话,就像是位苏丹绝不能相信自己臣属会把真相都告诉他。
因此,巨大权力就像个黑洞,会让周围空间扭曲,而且越接近它,扭曲程度就越大。每个词语进入你运行轨道之后,都会变得格外沉重,所有人都想讨好你、安抚你,或者从你那里得到些什。他们知道自己只能拥有你两分钟时间,又担心自己说内容不适当或太杂乱,于是最后讲不是毫无意义空话,就是老生常谈。
几年前,曾受邀与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共进晚餐。朋友警告别去,但实在禁不住诱惑,以为或许有些天大秘密,要在这种重要人物关起门时候才能听到。结果实在令人失望。参加晚宴约有30人,每个人都想引起大人物注意,耍耍聪明,拍拍马屁,要点儿什东西。如果真有哪位知道些重要秘密,只能说他守口如瓶功夫太高。但这件事怪不内塔尼亚胡,也怪不任何人,而是因为权力仿佛在无形中形成股强大引力。
如果你真想要真相,就需要逃出权力这个黑洞,允许自己浪费许多时间在其周围四处游荡。g,m性知识很少能够抵达权力中心,因为权力中心正是由现有知识所建构,周围有旧秩序守护者把关,于是会造成困扰、打破惯例各种想法通常会被拒之门外。当然,被挡下有许许多多确实就是垃圾。没有受邀参加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并不代表自己就不是精英。正因为如此,们才得在周围浪费大把时间,尽管某些绝妙g,m性见解多半是没有根据猜测、早被推翻模型、纯粹迷信教条或荒谬可笑阴谋理论。
因此,领导者面对是双重限制:如果待在权力中心,对世界看法就会极度扭曲;如果勇敢来到周围,又会浪费许多宝贵时间。而且,情况只会日益恶化。在未来几十年间,世界将变得比现在更加复杂。无论你是国王还是小兵,任何人类个体都会越来越不解塑造世界各种科技装备、经济潮流和政治动力。正如苏格拉底在2000多年前就已经观察到,在这种情况下,们最好选择就是承认自己无知。
然而,道德和正义该怎办?如果们根本不解这个世界,又要如何分辨是非、判断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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