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个人都知道金钱和企业只是人为
产物，但它们让众人合作力量却远超所有神o或神圣典籍。如果是某宗教典籍，真正相信这个宗教信徒会说“
相信这本书是神圣”；但如果是美元，真正相信美元人只会说“相信其他人相信美元是有价值”。显然，美元虽然只是人类创造出来货币，但全球所有人都愿意接受。如果是这样，为什
人类不能放弃所有神话和虚构故事，都用像美元这种协议而成制度或体系来合作呢？
问题就在于，这些协议其实和虚构故事并没有多大差异。虽然宗教典籍和金钱乍看之下完全是两回事，但事实上概念却十分相似。大多数人看到美元钞票，并不会记得这只是
种人类协议而成货币。虽然看到只是张绿色纸、印着个死去白人头像，但他们觉得这张纸本身就有价值，而不会提醒自己“其实这只是张没用纸，只是因为别人觉得它有价值，所以可以拿来用”。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技术扫描人脑，会发现如果人看到装满百元美钞手提箱，大脑中兴奋起来部分并不是负责“怀疑”区块（“只是别人认为这很有价值”），而是负责“贪婪”区块（“想要这个手提箱”）。如果是宗教典籍，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人们也是先长期接触那些认为《圣经》《吠陀经》《摩门经》神圣不可侵犯信徒，自己才开始认为这些典籍确实神圣。所以，们学会尊重宗教典籍方式，其实与们学会尊重钞票方式完全相同。
这样说来，实际上“知道某事物只是人类制度”和“相信某事物本身有价值”之间并没有严格区别。很多时候，人类对于这些区别就是不太在意，或十分健忘。例如，如果们坐下来好好进行深入哲学讨论，几乎每个人都会同意“公司”概念也是人类创造虚构故事。像微软这家公司之所以成为公司，并不在于它拥有建筑、雇用员工或服务股东，而在于由立法者和律师所编织而成错综复杂法律概念。但在99%时间，们并不会进行深入哲学讨论，觉得家公司就是个实实在在实体，就像只老虎或个人样。
模糊虚拟和现实界线，有助于达到许多目，从单纯好玩儿到严肃生存都有可能。比如玩游戏或读小说，你至少得有段时间先放下现实。要享受踢足球，就得接受比赛规则，至少在90分钟之内先忘记足球赛只是项人类发明，否则，22个人莫名其妙追着个球跑，岂不太荒谬？足球赛开始可能只是项消遣，但后来越变越严肃，这点只要问问英国足球流氓或阿根廷国家队球迷就知道
。足球也有助于建立个人身份认同、巩固大规模社群，甚至成为使用,bao力原因。国家和宗教，可以说就像是打类固醇足球俱乐部。
人类就是有这种不起能力，能够同时既“知道”又“不知道”。或者说得更精确些，人类如果真好好思考，就能知道些事情；但大多数时候，人类就是没去想，所以也就不知道这些事。比如只要你专心思考下，就会发现钱是虚构，但通常你没去专心思考。当被问到时候，大家都知道足球只是项人类发明，但比赛踢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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