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之所以能够控制世界,是因为合作能力高于任何其他动物,而之所以有那强合作能力,是因为他们能够相信虚构故事。这样说来,诗人、画家和剧作家重要性绝对不在士兵和工程师之下。人之所以会去参战、建造大教堂,是因为他们相信上帝;之所以相信上帝,是因为读过关于上帝诗,看过关于上帝画像,而关于上帝戏剧令他们深深着迷。同样,们现在对于“资本主义”这个现代神话信仰,也是由好莱坞和流行产业艺术创作在支撑。们相信买更多东西就会更开心,是因为在电视上亲眼见过资本主义天堂。
21世纪初,最重要艺术流派或许就是科幻小说。真会去读关于机器学习或基因工程最新文章人寥寥无几,但很多人会去看《黑客帝国》(TheMatrix)、《她》(Her)之类电影,以及《西部世界》(Westworld)、《黑镜》(BlackMirror)之类电视剧。正是这些电影和电视剧,塑造人们对于现今科技、社会和经济发展认识。这也意味着,科幻小说在描述科学现实时候必须更负责,否则就可能让人产生错误想法,或是把注意力浪费在错误问题上。
前面章节中提到过,现代科幻小说最糟糕问题,或许就在于混淆“智能”(intelligence)和“意识”(consciousness)概念。因此,这些小说常常过度担心机器人与人类之间可能开战,但事实上们真正该担心,是有小群超人类精英凭借算法带来力量,与大量底层手无权力智人之间发生冲突。真要思考人工智能未来,比较值得参考仍然是卡尔·马克思理论,而不是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电影。
事实上,许多关于人工智能电影实在与科学现实过于脱节,让人觉得它们只是借人工智能之名,谈却完全是别议题。2015年电影《机械姬》(ExMachina),表面上讲是位人工智能专家爱上个女性机器人,却遭到她欺瞒和玩弄故事。但事实上,这部电影描绘并不是人类对于智能机器人恐惧,而是男性对于聪明女性恐惧,特别是害怕女性解放可能造成女性统治结果。任何讲人工智能电影只要把人工智能设定为女性,把科学家设定为男性,这部电影真正讨论就很可能是女权主义,而非对智能机器人控制论(cybernetics)。到底为什要让人工智能具有性别自认?性别是有机多细胞生物特征,这对于非有机受控体来说,有什意义?
活在盒子里
科幻小说探索另个主题(用科技操纵和控制人类所带来危险)时候,见解远远更为深入。在《黑客帝国》刻画世界里,几乎所有人都被监禁在网络空间,他们所经历切都是由个主算法控制。《楚门世界》(TheTrumanShow)则是专讲个人故事,楚门在浑然不知情况下,成某个电视真人秀里主角,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所有亲朋好友(包括母亲、妻子和最要好朋友)都是演员;发生在他身上切都有精心设计脚本;他所说和所做切,都被隐蔽摄影机记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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