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平直是路家光辉,路小凡虽然有个高官女儿当媳妇,但说到底他是嫁出去儿子,所以这也就显得路小平越发是路爸跟路妈面子,他失业落魄,整个路家都彷佛滑到底谷去似。
路小平直住得是单位宿舍,他失业自然只能搬来跟路小凡住,他每天都去应聘,每天回来都唉声叹气,工厂不想讲,公司进不去,好点单位看他人事档案就摇头,高不成低不就,连几个月都找不著工作。
眼看著秋天就来,路妈再次来天津,路小凡觉得路妈整个头发都似全白,她犹豫再三才用种挺低声下气声音道:「凡凡,你跟贝家……还有联系没有?」
路小凡低头很久,才慢慢地道:「有……」
路小凡给贝律清打电话是在个报话亭打,他特地拣个僻静点报话亭,打时候很担心贝律清会不接,因为根本不知道贝律清在不在国内,就算在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这个电话,毕竟这个号码很陌生,但事实上那个电话接得很快。
等路妈跟路爸得到消息,匆匆赶到天津,连个粉尘都没能挽留,切已经尘埃落定。
路小平口咬定是路小凡带著人来闹,看见路小凡两只眼睛就发红,指著他对路爸说:「是他毁,是他带小凤来闹,就是他!」
路小凡见路爸脸色不太好,急道:「怎麽是带小凤去闹,根本不知道她去那里!」
「那你说,她是怎麽知道单位,不是你告诉他还能有谁?」路小平瞪著路小凡,打个哈道:「你自己没出息,跟贝家闹离婚,你就见不得也娶个高官女儿,是不是,是不是,你故意让小凤来,是不是?」
路妈上去就给他巴掌,气道:「你还怨别人,跟你说过多少遍,别老在那只小母鸡身边瞎转悠,你听吗?」
「贝律清。」贝律清那种带有磁性低沈声音便响起来。
「是……是,路小凡!」隔著电话,路小凡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路小凡连约贝律清二次,他都很冷淡地说没空。
路小凡隐隐也有点觉得贝律清只怕没意思见自己,想想自己竟然觉得贝律清会故意安排他们巧遇便觉得自己太荒谬。
路小平在家要死要活,路妈也似乎下子老许多,他们以前直以为跟贝家不过是合作关系,大家平等,
路小平被路妈打,整个人都软,抱著路妈大腿嚎哭道:「妈,算是毁啊,什麽也没有,工作,婚姻都没啊……这辈子算是毁啊……」
路妈被自己儿子搂著哭,心也疼得厉害,只摸著他头发狠地道:「你活该,不长进,怨谁?」
路小凡站在边上声不吭,路爸闷声道:「这事要说也怨小凡,你说那小凤找到你单位,你就在北京先安置住她不就完,你为什麽把她弄到天津来,啊?你又怎麽这麽不小心让她知道小平单位呢?你这不是坑自家人吗?」
路小平听哭得更大声,路小凡听著路爸数落只觉得浑身都有气无力,闷著头也不说话。
路妈深吸口气,道:「路爸你别再说,这事怨小凡什麽事,咱们家已经够给他添麻烦……要怪,只能怪小平不争气,们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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