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面对笑语盈盈红着眼圈安宁,突然有丝内疚。
对她从未曾有过片刻用心解,只知道她凶狠,喜怒无常,害如此境地,所以从心底里厌恶她。
不曾想过她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孩子,想要有人疼,有人爱,如此而已。
安宁看着突然收起笑脸,双乌黑柳眉倒竖起来,指着花园里棵老枣树哼道:「把这个奴才给倒吊在上面!」
吓跳,又怎惹着她,吃吃地道:「郡主,奴才犯什错?」
——珠冠戴起平栋梁。
金轿抬来弗肯去,
银轿抬来弗肯去。
花花轿轿抬来苦苦去。
……
背新娘,愣下,见两个黑衣侍卫扛个穿着鹅黄罗裙大沙包往身上放。压得立时腰就弯,早知道这丫头必定不怀好意。
咬着牙把那个大沙包背上,就听安宁道:「走啊,快走,别颠着新娘……」
吃力在花园里挪动着脚步,没走几步安宁就叫道:「当心,你在过山,把腿抬高点……」
只好无奈地将腿抬得高高,佯装自己正背着新娘爬山,可是没爬多久,脑门就挨画轴,安宁怒道:「你正在过河,把腿抬得这高,不怕脚滑摔着新娘吗?」
你娘……心里暗暗骂句粗口,嘴里仍然道是是是于是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过河,过会儿赶紧快步如飞,安宁刚举手,连忙讪笑道:「到平原,郡主。」
安宁板着脸,张俏脸冷若冰霜,直看着黑衣侍卫如狼似虎将倒挂在枣树上面。
时间脑门充血,又是阵头晕眼花,只见安宁那双精致黑色短靴慢慢踱到面前,听她冷冷地道:「哼,用得着别人来同情吗?」说完只听她叫声石榴哥哥咱们走,然后那双靴子就越走越远。
心里气苦,暗道要再同情你这个小娘皮,就是自己皮贱,欠抽打。
吊好会儿,人是适应,但是却觉得气闷不已,又不知道那个小娘皮到底安心要吊多久,衣服前摆遮住眼帘无法观赏王府花院,想想就唱起秦腔铡美案面理打发时间。
莫呼威,往后退
她大概说得太急,后面有点哑,只听十六叫声宁宁。
则背着死沉沙包喘得胸部直发疼,谁知道安宁突然伸出只脚绊下,结结实实摔个狗吃屎,摔得晕头转向,却听安宁冷声道:「都跟你说注意点,脚边这大块石头都没瞧见?」
脑门子轰声:心里阵冒火,爬起来就想臭骂她,却对上她红红眼圈,时心软,叹气道:「是,是,奴才眼拙,下次注意。」
安宁回过头对十六王爷道:「石榴哥哥,他果真不是陈清秋。如果他是陈清秋,早就破口大骂,他会骂你这个小娘皮,天生皮贱,欠抽打……」
她弯嘴笑,居然还笑得挺甜,道:「人人都以为他是个大才子,必定文质彬彬,其实他说话又粗鲁又刻薄。」
安事把乌眉皱下,收回手中画轴,松口气,安心快步把平原跑完,直接把背上新娘送进洞房。只听安宁在边上拍手道:月光圆桶盘,
生囤嫁文元。
文元问你该来岁?
——十八岁。
文元问你该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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