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修长手指抚摸着青瓷瓶,眼落在房间角,问:「你知道父皇这辈子最爱哪个女人,在他那多妃子当中?」
趴着懒洋洋地道:「难道不是皇太后,他们不是据说恩爱辈子,有始有终?」
亦非轻笑声,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苦笑。
「你错,已故皇太后……是父皇最恨个人……他当太子时候,有次顽皮,穿身侍卫服跑去宫里,无意间认识个宫女。那是真正情窦初开,让父皇终生缅怀岁月。
「可是他当皇上,却不能对这个女子更好,甚至刻意冷淡,以期换来这个无权无势女子,能在波涛暗涌皇宫中长久平安。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女子受尽欺凌,却无法施以援手。
亦非轻声叹口气。
「你说将濛濛赶出去,他会不会恨!直在想,抽他鞭子,他都会报复,将他赶出去……想他总有天,会回来报复。」
没吭声,只是眼泪却静静地滑落。
亦非轻轻地说:「可是等年又年,最后终于明白,他不再给任何消息,就已经是对最好报复。
「以今时今日地位都无法查到他去向,想必他过得也不差,你说是不是?」
「是安宁跟你说吧!」
「你不是说他是个无关紧要奴才?」
亦非不回答,继续给擦药。
「如果刚才是濛濛这打手势,都会很害怕,不知道他又想起什新花招来整治。」
「你是王爷,他是个奴才,奴才怎敢整治王爷?」
「然而又年秋天,突厥骑兵突然南下,攻占盘口镇诸个边境要塞,父皇急调兵马北上应战,可是处于西北北国同时也大军压境。
「父皇无法应付如此长战线,唯方法就是求助于来自北国,身为北国大君独生女德仁皇太后。
「那年秋天,
「也许只能说,他又找个很好主子吧!」
微微笑,心想这世上能让你查不到某个人去向,亦仁绝对是其中个,更何况你满天下去找个哑巴。
亦非手在肩头微微顿,转过头看着他眼睛淡淡地问:「亦非,你说你或许喜欢,是因为像濛濛?」
亦非微微笑,轻声道:「你看起来像他,其实你性格比他好多,你虽然跟他样任性,却比他肯服软,虽然跟他样顽劣,却比他大度多……而且,你比他伶牙俐齿太多。」
那刻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良久才淡淡地道:「即使这样,你还是喜欢他,对吧……可是即便你喜欢他,当初也还是毫不犹豫地撵走他,对吧?」
亦非轻声笑,叹息道:「可濛濛不这想,有年因他不守规矩,不得已抽他鞭子,让他以后要慎行。
「他第二天突然就规矩,举动都小心得不得,还以为他总算明白,等到太学院,才知道他在靴子里放蚂蚁。
「脚心奇痒难耐,害得坐立不安,最后被太傅狠狠责打五板子掌心,还被罚抄礼篇五十遍……」
眼前仿佛出现脸表情严肃亦非红肿着小手,遍又遍抄着礼篇,心里阵酸楚。
在心里道:亦非,那是濛濛最后悔事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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